这海面可暴虐着呢,一个不小心连船带人就会葬身海底。
可这大船看着很结实,这两个贵人也是气质出众,看着就不似凡人。
所以面对未知的危险,他们心中充满了好奇,但更多的是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对上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夜司辰和洛轻姝对视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却见一群打着赤膊的壮汉走了过来。
“去去去,一群贱民,哪里有资格来和本大爷抢生意。
都给我滚!
这地界儿可是我刘三儿的,你们想要做什么没有我刘三的允许,那就是和我作对。
兄弟们,既然他们不长眼,那就给他们松松筋骨。”
为首的汉子一身腱子肉,看着就充满了力量和野性。
憨厚老实的渔民们一看见那些人,脸上顿时便堆满了恐惧和惊慌。
“刘.......刘爷,我们没有.......”
“是啊,我们就是看着这大船有些稀奇,过来凑凑热闹而已。”
“本就是我们先遇见贵人的,难道询问一下都不行吗?”
也有人气不过,嘟囔了一声。
“嘿,我说你小子是皮痒了是不是?
居然也敢质疑我刘三的说辞。
就你们这些刁民,能让你们在海边捕鱼养家糊口已经很不错了,你们倒还学会得寸进尺了。
来人,给我打。
让他们长长记性,看看这里是谁说了算。”
渔民们纷纷四散逃窜,想要摆脱这些人的殴打。
还有好心之人在路过夜司辰和洛轻姝时不忘提醒道:“贵人初来乍到,还是离这些人远一点比较好。
刘三的姨夫是这泗水城的太守,没人能治得了他们。”
夜司辰眉头微蹙。
南牧国收回来并未进行大的整改。
一些原有的官员好多也没有动,依旧让他们管理着一方天地。
沿途而来,好多地方的官员都是安分守己,严格按照傲临国的律令治理着所要管辖的地界儿。
但像这样明目张胆欺压百姓的地痞混子,还真是很少见的。
眼见得那些百姓就要被那些人的大刀等武器砍伤,就见夜司辰一招手,从四面八方迅速冲出来了十来名黑衣人,三下五除二就将那群壮汉打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刘三也被暗一踹了一脚,砸在一个壮汉的身上半天都爬不起身了。
他心中大骇。
“你......你们是什么人,居然也敢管我刘三的闲事.......”
刘三嘴上不肯认输,但那语气,到底是没有了多少底气。
“想不到一个小小太守的外甥,居然也敢对我家主子大呼小叫。”
暗一眸色一凌,手腕一转,一把飞刀便飞射而出,就听那刘三惨叫一声,半个舌头便掉出了嘴角,血液从指缝间不停流出,霎时便吓坏了其余的壮汉。
他们见情势不妙,忙跪地求饶道:“贵人饶命啊。
我们也都是穷苦出身,上有老下有小,只想着赶走这些人能得到一个赚银子的营生。
我们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啊。
还请贵客高抬贵手,绕过我们这次吧。”
“是啊贵客,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饶恕我们的无礼之处。”
“求贵人饶命啊.......”
暗一嗤笑。
“持刀行凶到了你们的嘴里竟成了迫不得已。
这里哪个人不是上有老下有小。
你们在拔刀相向时,可有想过他们一旦受伤或是死亡,那些人的家人该如何生活?”
壮汉们纷纷低头,额头上的汗珠也不停砸落在了沙滩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吓的。
夜司辰睨了那些人一眼,然后给了暗一一枚令牌。
“泗水城太守玩忽职守,欺压百姓,中饱私囊,罔顾法纪,遂撤其职务,着临州郡守暂代太守一职,查明其余罪行后,上报朝廷再行处置。
刘三等人仗势欺人,无故伤人,横行乡里,着临州郡守严惩,还泗水城一个安宁祥和的局面。”
“是!”
暗一接过令牌,用绳子将那些人一一捆了,提溜着就去了一趟衙门。
主子看似在游山玩水,其实有些事情,根本就瞒不住主子。
“姝儿,我们先上船,等暗一他们回来,我们就走。”
“嗯,好。”
洛轻姝自是不会反对。
出门在外,她什么事都不操心,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夜司辰。
“大人.......”
见两人要走,那些渔民又围了上来。
“大人,感谢大人为民做主。”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贵人气度不凡,一看都是比太守还厉害的人物。
今日要不是他,他们这些人估计非死即残。
以后没了刘三这伙儿人,他们可算是有了奔头了。
“贵人,我们不要工钱,就想陪着贵人安全到达目的地。”
看着跪倒一片的人,夜司辰思忖半刻道:“好,我此次出外需要的时日有些长。
你们若想跟着,那便做我这艘船的船工。
只是归期不定,少则半个月,多则需要一个来月,你们可行?
等到了那边上岸后,我会派人安排好你们的衣食住行,我和夫人忙完手头的事情,你们再将船划回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