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
还有那个柜子,说不定黄初池还真藏在那里了。
陶眠拔腿就往记忆中的方向跑,喘着气,在黑暗中穿梭,不管不顾的往那个杂物柜那里前进。
一个人瞎跑了许久,再往前走的时候,嘭的一声还撞墙上了。
“啊嘶——”陶眠揉了揉额头,“好痛啊。”
她伸手去扶那面墙,结果发现……
咦,这墙怎么还有个把手?
顿时,陶眠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杂物柜。
她走到杂物柜左边咬着牙用力往前推。
“好重。”这两个字是她从牙缝里溢出来的,黑漆漆的环境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膝盖顶着柜身,另一只脚往后滑,脸都快要贴上去了。
总而言之,这东西让她十分吃力。
但最终还是被她给推开了。
里面还真有个人。
陶眠靠过去手去捏他的脸,“黄初池快起来啦回家啦。”
折腾了好久,黄初池在陶眠的手和声音的作用下,终于悠悠转醒。
他揉揉眼睛,定睛一看,看见一个人蹲在他面前,手还在他的脸上揉捏。
“七七——”黄初池看了她一会儿,才出声叫她。
“嗯?”陶眠下意识回应他,见他醒了,便将手移到了他的肩膀上,要拉他起来。
可是刚搭上他的肩膀,黄初池就猛的扑进了她的怀里,陶眠被人投送怀抱的有点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都往后倾了倾,她因着惯性往后倒,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噫——”陶眠皱了皱眉,“你干嘛呀。”
活音将落,黄初池就开始嚎啕大哭。
陶眠:“……”
陶眠空出一只手去拍他的背,安慰他说:“没事啦,别哭喽,再哭眼睛就肿成章鱼小丸子。”
黄初池这会儿像见到的是救星一般,任她用“章鱼小丸子”“青蛙眼”甚至用“电灯泡”等夸张到离谱的东西来威胁他都没有任何作用,一把鼻沸一把泪的就往她身上蹭。
黄初池至还记得女孩蹲在他面前,手上轻轻的地在他背上拍打的情景,一下接着一下好似自己才是比她小的那一个,而她则是像大姐姐一般任他发泄。
黑暗中,陶眠的声音如火焰一般温暖了他。
她身上汗涔涔,大概为了找他还费了不少功夫。
“呜呜呜,我还以为我再也出不去了。”
“七七,这里好黑,好恐怖。”
“我下次再也不躲在这了。”
黄初池一边说一边吸鼻子,眼泪像断珠似的没完没了的往下掉,顿时陶眠左肩处的衣服就核濡湿了一大半。
陶眠猜测着要是再不把他拉出来,他说不定还能再哭上一小时。
“咦,你好脏啊。”陶眠想了想用很嫌弃的语气说。
果然,黄初池马上从她怀里出来。
低下头,用手抹了抹她的左肩处,却发现反而越抹越湿,他往后退了退,低低道:“对不起。”
陶眠疑感地看他,“嗯?”
“弄湿了你的衣服,对不起。”
黄初池小心翼翼的,怕陶眠丢下自己走了,想去拉着她的手又惟恐她会嫌自己的手沾了鼻涕很脏。
黄初池有点忐忑,陶眠素来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他现在都弄了她一 身的鼻涕眼泪,她会不会跟他发火?
他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陶眠却在这时候拉住了他的手。
两只肉肉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惊讶之于他听见陶眠软软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
“没事我们回家吧。”
黄初池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凉凉的都好似春风般柔和地掠过他的心田。
“嗯”黄初池应道。
两个小孩一路牵着手小跑着出去,小姑娘跑在前头时不时地还要回过头来看他。
黄初池猜,陶眠那时候一定是笑着的。
长长的乌发随着她的跑动,轻轻地过两人交握的手,触感如花过无痕,转瞬即无。
黄初池那时候就在想,要是时间能够停止就好了,要是能就这么一直跑下去就好了,即便再黑再暗他也不再害怕。
陶眠就像他的光,无意问入他的世界,让他此身此世难以忘怀。
梦里花落知多少?喜欢一个人时,小心思,敏感却又普信。
会不知不觉地向她靠近,守着那份执着,守着那份不可言说的孤寂。
像一石击入大海又沉入海底,无声无息,从不浮于表面。
黄初池沉醉于被人握着的感觉中,无意识中已经被人带出了体育馆。
久于黑暗的他一时没适应外面大亮的光线,他反射性地眯了眯眼,再睁开时才见,橘色光球沿西落,漫天云彩红胜火。
外面的空气比体育馆里的请新许多。
保安叔叔见陶眠出来了便上去落锁,见陶眠那小小年纪就一脸老成的表情没忍住打趣,“这是你的小男朋友啊?难怪小姑娘这么紧张。”
黄初池心上一紧,正想解释。
陶眠却先他一步说,“不是,他是我弟弟。”
黄初池:“……”
好吧,那就弟弟吧。
可他明明比她大了好几个月!
保安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啧,看着不像姐弟啊。
天上的火烧云镀了一层又一层,夕阳将两个小小的身影拉长,晚风荡起她的裙摆与发丝,吹动了他的小领带。
校内梧桐摩娑出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