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时而委蛇婉转;时而激情澎湃,时而平静舒缓,这个时候,她眼中的邓超已经俨然不是邓超,而变成了和她朝外相处的另外一个人――严卉爸。让她颇感欣慰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决不会像严卉爸那样,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或充耳不闻,邓超不但一直在恭恭敬敬地洗耳恭听,而且还总会在合适的地方以“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这种非常顺从的语言积极地回应着她,进而鼓励着她,这给了她几十年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让她感觉十分舒坦,从而使她能够更准确更顺畅地表达她的心意。总而言之,可以这么说,邓超满足了她在严卉爸面前几十年里都未能满足的心愿,今天,她终于得偿所愿,舒舒服服地过了一把嘴瘾!
严卉妈侃侃而谈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更主要的是觉得很有些渴了,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泄,胸中的怨气也早已消失殆尽,严卉妈终于自己掐断了话头,而邓超的耳根也终于得以清静。“年轻人哪,毕竟是年轻人!”沉默了一小下下,严卉妈又意犹未尽地感叹了一句。“这会儿几点了?”严卉妈好不容易将放飞的思绪收回来,却不小心发现了墙上的阳光,凭直觉时间应该不早了,她低下头去问正在发愣的邓超。刚才严卉妈的一番高谈阔论让邓超又是羞愧又是劳累,听着听着他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楼梯上,听着严卉妈纵横捭阖。一听准丈母娘发问,他赶紧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十一点半了。”严卉妈吓了一跳,“哟,都这么晚了,该做中午饭了。这么着,”她把邓超往旁边一推,自己紧跑几下上了楼梯,先到了门口,“你先回去,这会儿她要是见了你估计连中午饭都吃不下了。你先回家去,我先给你打打底儿,下午四点来钟你再过来,到时候估计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凭着对严卉的了解,邓超知道严卉妈说得有道理,他只好跟严卉妈道了个别,垂头丧气地回家去了。
自从严卉从妈妈嘴里得知邓超上午来过了,而且邓超拿来作戏的女孩子原来是邓超的表姐后,严卉立刻停止了哭泣。中午妈妈做好饭,她不再有任何心理负担,放开肚皮吃了自昨天下午以来的第一顿饱饭。补充完能量,身子和脑子都有了精力,严卉休息了一会儿,悲伤和愤怒很快就拧成了一股绳,汇成了更大的愤怒。好你个邓超,当我是没生命的玩具,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啊!卑鄙、无耻、下三滥!自己居然这么容易便被邓超玩弄于股掌之上,严卉越想越生气,没一会儿胸中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邓超在她的怒火中哀号着,翻滚着,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了一块焦焦的小黑炭。“邓超,你等着!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