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瑜等人赶到客栈的时候,才发现客栈外早就围满了官兵,一眼看去,却是与晏旸所带的是同一出处。
而一见晏旸,便从客栈中走出一人来,正是奉命领兵肃清客栈的阮正则。
“大人。”
晏旸与沈长瑜等人一同下马,只见阮正则看了看沈长瑜等人,而后道:“顾大人正带人探看这客栈的玄妙。”
晏旸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对沈长瑜几人道:“我担心客栈有变,便一早就差人将此处看住了。如今只需要在其中找到你们想要找的人就好。”
沈长瑜因为晏旸的话,倒是对他的绸缪不无欣赏,立刻拱了拱手:“多谢晏大人。”
晏旸笑了笑:“你我也不是陌路之人,婺州一别,也不过数日,何须如此见外。”
沈长瑜这才笑了笑,在阮正则的牵引下,与他一同踏入客栈中。
然客栈中,因为晏旸手下之人的肃清,却是显得格外的安静,而恰在此时,从通往后院的门帘后转过来一人,立刻走向晏旸道:“晏大人,顾大人在这客栈后发现了一道暗门。”
晏旸闻言,立刻皱了皱眉,与同样神色变得凝重的沈长瑜相视了一眼后,几人一同往后院走去。
只是对于沈长瑜来说,却不想在此处,会遇到这样的熟人。
对沈长瑜来说,当初做宁安的一段经历,除了在未名谷中的三年,更为记忆深刻的便是要算恒廷之会的一番遭遇了。
那时候的她倒是也算“天真无邪”,至少是比她如今更加的轻松与单纯。然而便是让她不明白的也是那样的自己,怎么会就招惹了那么多的人。先是神秘莫测,让人觉得摸不透的言镌,而后是攻于心计,莫名就将她置于险地的易明濛。然而虽然心中常有几分不明,但是回了盛朝之后,也是颇为曲折,也无甚心情来细思当初种种,也就如此搁置了。
却是不想今日会故人重逢,又是一番愁绪袭上心头。
“竟然是他?”苏景行似乎也看清楚了来人,微微地眯了眯眼后,低声道。
而沈长瑜也听到了苏景行的话,微微地挑了挑唇,更像是戏谑一般道:“真是缘分。”
苏景行一挑眉,立刻道:“缘分二字,却是不可轻许。依我看,巧合二字倒是更为适用。”
沈长瑜看了看苏景行,倒是轻然一笑,忽然觉得这样的苏景行倒是可爱得紧。这话中之意,倒是强将自己与他算作了独一无二的缘分,其他诸般都是巧合?
只是对于两人的出现,慢慢走近的人倒也满心惊讶,眉头也是骤然一皱,看向晏旸:“这是?”
“这是宁绎、苏景行、楚让与岳少寒。”晏旸因为顾泓微变的神色,以为他是因为沈长瑜几人的存在而有几分惊讶,倒也没有如何追究,只是径直介绍道。
“这是顾泓,乃是我舅舅长子,与我便是嫡亲的关系。”晏旸也对沈长瑜几人道。
而沈长瑜闻言看了看苏景行,两人便是此时才明白其中关系,而后抬了抬手道:“见过顾大人。”
顾泓因为沈长瑜的出现觉得意外,却还是抬手回了一个礼,而后便有些缄默。
沈长瑜倒是也料想到了他的无话可说。恒廷一面,再度相逢,他对他们的身份便是心知肚明。然而晏旸却似乎并不清楚。恐怕这顾泓也是因为何事忽然而来,未必有时间与晏旸得空聊起,也就未曾将他们的身份捅破。
如此,倒是暂且搁置为好。于是,沈长瑜开口道:“不知道顾大人可是在这客栈中发现了何等的玄妙?”
顾泓也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几人道:“后院中有一条暗道,似乎别有蹊跷。我已经派人下去查看了,相信很快就有回报了。”
果然,顾泓话音一落,就有一官兵前来:“大人,那暗道下是一个地牢,其中被关着一个受伤的少年。”
慕容闻言,立刻直觉得是楚让,道:“在何处,请令我们前去。“
那回报之人因为沈长瑜的急切,下意识地看了看顾泓与晏旸,却是在他们默许之后,就立刻带着几人往后走。
而沈长瑜几人跟随着前去后,却果然是楚让。所幸的是,虽然看起来衣衫破旧,有些瘦削的人,却只是受了些轻伤,此时一见沈长瑜几人,倒还极为好心情地笑逐颜开:“想不到,倒真是把你们给等来了。”
沈长瑜皱了皱眉,看着一脸憔悴的楚让,心中却是莫名有些心疼,而后道:“伤势可重?”
“只是些小伤。”楚让从大牢内走出来,笑了笑,却似乎又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微微地咧了咧嘴。
而岳少寒见此,倒是立刻皱了眉头,却也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递给楚让:“这药可以先止痛。”说完,却又先转过身往外走。
楚让看着手中的丹药,倒是忽然一笑,而后迎上沈长瑜投来的戏谑之意,微有几分脸红。
“先出去吧,这地方阴冷,还是少待一会儿为好。”苏景行看了看二人,说道。
沈长瑜也点了点头,一行人这才穿过暗道,又回到一片春暖花开的地面之上·····
而另一边晏旸本欲和沈长瑜几人一同前去,却被顾泓一栏,微有些诧异地看着神色有几分凝重的顾泓,便道:“怎么了?”
“和我谈谈。”顾泓看了看离开的沈长瑜,却是对晏旸低了低眼。
晏旸一挑眉,倒是直觉顾泓所说之话却是与沈长瑜几人有所关系:“好。”
于是二人就暂停了脚步,只吩咐阮正则跟在沈长瑜几人身后,两人却是走向一旁。
“不知道表哥是如何结识这几人的?”顾泓问道。
“难道你觉得他们几人有什么奇怪之处?”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