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世间疾苦的贵胄,却是因此而被贬到婺州,一去经年。
“此次回来,一是为了你的婚礼,二是我与欧阳大人的女儿欧阳水佩情投意合,有心奏请我爹娘。所以,我本就没有要在显都逗留之意,又何须与他鞍前马后,讨他欢心。”
“可是·····”顾泓到底希望二人之间不必如此针锋相对。想着当初他们一同侍读之时,也是心意相交,肝胆相照,却不想,如今,如此的疏离不合。
晏旸似乎并不想在谈论此事,便是又道:“可是从方才宁绎的话听来,你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有所亏待”又是何意呢?”
“这便又是一件事。”顾泓也不愿逼迫他,只是道:“不久前,我侍从太子前往恒廷参加恒廷之会时,在路上偶然救起晕倒的宁绎。那个时候她似乎是受了什么伤,对于往事都记不太清楚了,便是自称自己为宁安。而太子便是借口她假扮自己的未婚妻,打算在恒廷之会向傅珩挑起事端。”
“所以,她今日才会说你们对她“有所亏待”。”
顾泓点了点头:“只不过最后锦苑却是穿着与宁绎相同的衣服出现了,加上熙朝苍亘王苏景行、锦城城主卫玠以及盛朝誉王傅珩的插手,一切便是做了误会而言。”
晏旸这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微微沉默了片刻,道:“既是如此,那她为何今日又会出现在我越国?”
“这也是我所好奇的。”顾泓说道:“何况,除了你已经知晓的苏景行和宁绎,其实还有一人也是身份不俗。那便是她口中的还有“允恭”一名,乃是宁朝皇子楚让。如此一看,她便是与盛朝、锦城、熙朝以及宁朝都有密切来往。”
“以往听闻宁绎一名和她的许多事情,便是想要与她结交。如今从你这听了许多,倒是越发觉得她是个让人莫测的人。”晏旸倒是不无赞叹地说道。
“何况既然如你所言,她牵扯许多,你我倒是有更多的责任去维护她的安危了。”晏旸顿了顿道:“毕竟她身后的哪一股势力都不是我越国可以承受的。你我又怎能因为易明濛的一己喜悦,就将整个国家置之度外呢?”
顾泓闻言,倒是也不免有了更多的思索。其实晏旸的话也是他一直所忧虑的,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易明濛的处事之风。
“何况,只要他们不过是在显都呆几日,难道以你我之力还瞒不了这点事情?”晏旸又道。
“但愿这件事情可以无声无息地结束。”顾泓沉默了片刻,倒是也有几分松动,最终也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恐怕你的决定,也是要让战战兢兢地成亲了。”
晏旸这才开怀地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倒是要恭喜你能够娶得美娇娘了。”
顾泓因为晏旸的话,想起那张柔美的小脸,终于是松了口气:“你既是有所打算,恐怕也快了。”
晏旸闻言,倒是难得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地笑意。心中住着一个人,便是可以时时这般幸福这。
而园子中也渐渐地蒙上了薄薄的阳光,映照着一草一木都格外地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