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找了回去把她换了回去。
紧接着就是六年级最后一次的春游,学生们期待着最后一次的春游,学校租了几辆大巴士开车去一个半小时之外的农家乐摘当季水果。也许是为了节约开支,座位很紧张,稀稀疏疏三分之一的人都站着。
许歌是第一次去摘水果,十分激动,即使站了一路也难掩出去旅游的喜悦。
偏偏那天是大雨过后,葡萄地里道路泥泞不堪。
葡萄长得又紫又圆,雨后看起来亮晶晶的特别喜人。
集体活动过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同学们我们两小时后集合,摘到的葡萄都可以自己带回家,每个人可以带一袋。”班主任嘹亮的声音过后同学们一哄而散。
任昱请假了没来,许歌并不是擅长交朋友的人,自从转班后她跟二班的人没能建立起特别亲密的同学关系。
许歌打算一个人玩的开心点,她不知不觉摘了一大袋葡萄,校服校裤都占了泥也不自知,她盯着葡萄想着带回去要不要给任昱分点跟他说他错过了什么。
她满心欢喜按照约定时间回了汽车,座位上都坐满了人,老师清点了人数打算发车。
路程不算远,但是玩了一天的许歌特别累,身边的女生陆陆续续都被让了座,只有许歌还在站着。
许歌知道自己不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但那是第一次她懵懵懂懂地意识到,长得好看的人在社会中也许就是有特权的。
公交车并不算特别舒适,开起来颠颠簸簸,她另只手拎着比别人还重的一大袋葡萄,看着窗外发呆,同学们有说有笑的分享着小零食。
似乎没人能记起她,没人认识她,她觉得特别累,她两条腿像铅一样重,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公交车开回学校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被塑料袋勒得又白又青,毫无血色,甚至有点僵住了很难伸直手指。她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走回家的,她觉得自打那天过去,活泼的她就消失了。
也也许她成张飞的那天,懵懂无知的纯真童年生活就已经结束了。
教许歌画画的周老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也是刚来学校,人长得不高但却十分帅,性格又好颇受学生欢迎。
那年三月,学校种的桃花开的正旺,周五的特长班周老师安排大家画桃花。
许歌那是第一次认真用铅笔作画,她在特长班也没什么认识的同学,画的十分专注。作画工具,白色不带格子的演算草稿本,HB铅笔一支。
北城大部分时间都是灰蒙蒙的,扬尘很大,但那天的天特别蓝,显得云朵也轻飘飘的,许歌坐在楼下花坛的水泥台边,向上衬着蓝天看着浅粉色的桃花。
她左手夹着草稿本,画的特别专注,下笔很轻巧,把她眼中的桃花一比一刻画在了白纸上,栩栩如生。
逼真到交作业的时候周老师不敢相信地问:“这是你画的?”
许歌觉得自己被认可特别开心,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扯了下来,想着等任昱下课回来炫耀给他看。
许歌放课后在教室里坐了很久,任昱也没从口风琴课那边回来,也也许是他早早就着急回家了,许歌仔细想了想,好像他们也不是要互相在放学时说再见的关系。
又或者说,他们是不是朋友她都不确定。
六年级最后一次春季校运会学校打算发扬体育精神大办,长达3天,争取让每个人都参与到运动中。班里主动报名的同学都拿了项目,但是女生800米跑迟迟没有人报名,最后老师干脆随机选人直接安排给了许歌。
800米在运动会的最后一天,那天的天气刚刚好,不算热也不算特别冷。
任昱和其他鼓号队的同学应约参加最后一次参加市里表演,一大早就被学校租的大巴士接走了。
回家午饭过后就是下午800米跑步,班里的同学都在搬小板凳栅栏前看着比赛,文采好的同学也在积极写稿子传给主持台,被选上的稿子可以给班级加分也可以在广播台选中朗读为运动选手加油,为评选先进班集体努力。
鼓号队的大巴也赶在下午开场前回来,他们没来及吃午饭,学校发了火腿肠牛奶之类的小零食给他们充饥。
任昱因为个子小坐在第一排,他第一个跳下车。
“任昱,东西忘拿了!”辅导老师叫住任昱,任昱头也没回往学校里赶。
“这孩子。”辅导老师叹了叹气。
许歌自打病后回校从未参加过运动会,二班的学生根本没见过许歌跑步没抱希望也没那么卖力地喊加油,座位上稀稀疏疏好多人去看别的项目。
此时许歌正在赛道上准备赛跑,跑圈一圈400米,她站在第二赛道,所以位置离最外圈的小女孩们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任昱这脚刚踏进校门,□□声就嘭—地一声响起,许歌卖力的往前跑,她好像什么都不顾一般,她离最外圈差的有点远。
许歌向来就跑的不慢,况且她有身高优势,腿也长。跑第一圈的时候她还落后,但一个转弯变道她就往前一点,再一点点。
“在这紧张又短暂的几分钟,800米不仅仅是速度的挑战,更是耐力的考验,就算没有人为你鼓掌,你也一定要迎着冷眼和嘲笑,冲向属于你自己的终点,许歌,加油!”
“六年级二班,许……歌来稿。”读广播的主持人愣了一下,不自觉也转身望向赛场。
许歌在每一个转弯都在疯狂超速,她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她甚至听不清自己的读稿,她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在第二圈她已经甩下后面的小姑娘们一大截。
随着红色彩带被冲破,她往前冲了好一段才停下来,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