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与官争,这多少钱来?岂不使人笑话?” 郑綮不应,马过来了,却听到一个声音在身后高喝道:“郑五,欠帐还钱,可是天经地义,待走哪里去?”一回头,却不是别人,正是黄巢,相对一笑,抬手道:“千顷兄(注:黄巢号千顷),唬杀郑五了!袭美可在?”黄巢道:“便来!我俩个正馋酒肉,你便来了,天使之,又焉逃?”便携了手。 李十八娘在边上道:“黄秀才,人可不如你仗义,想那年你始到长安,左袖金右袖银,见着乞儿钱也扔出响来,人白白吃用了你多少?人逢了运,得了进士得了官,四五年来也可还了你一二来?五品的刑部郎中,木菩萨做着也得换金装!”郑綮道:“早已非此官矣!”黄巢道:“啰唣什的,久了你的时日也少不你的钱!”李十八娘肉脸一紧,嚷道:“黄巢,你几时得了进士得了官?拿腔拿势!不是老妇敬信天人菩萨,今春你还喘气来?冻不死也饿杀了,是穿绯着靴的救活你来?”黄巢紧蹙了眉,掩耳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