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费了。”
都这么说,杨一鸣也不坚持了,毕竟干肉也是肉做的,他已经很久没吃有过肉了。
至于周华,谁也不听他的意见。
虽然不多,只有两指节那么长,但丁啸云咽进嘴里怎么嚼都舍不得咽下去。
梁粒粒看着茶缸里的饭有些犯难,这东西能吃吗?
好在舀的不多,闭着眼睛也能吞下去。
再看看杨一鸣和丁啸云,狼吞狼咽地吃着,几下就把碗里的饭吃干净了,然后又来第二碗,杨一鸣招呼着:“你们谁还要啊?梁粒粒你要吗?你就吃哪一点,可撑不到下午啊。”
梁粒粒抱着茶缸子摇头:“不要了不要了,我这点就够了,你们多吃一点,你们要去工作,我今天还不用去工作,没必要吃那么多。”
杨一鸣也不客气,刮了刮锅底,将剩余的粥直接倒进自己碗里,吃完饭,顺手又把锅碗洗了,然后去仓库那边领了把洋镐准备去下地。
梁粒粒跟在后面一看,仓库里居然还有看管东西的人,是个梳着干部头的年轻女人,那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洗白了的列宁装,让杨一鸣和丁啸云拿了东西后,又转身拿起签子开始织毛衣。
梁粒粒等两人走过去后,走到女人身边,喊了一声:“这位姐姐,你专门在这里看仓库吗?”
张彩凤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点头:“你是刚来的知青吗?”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啊,但不管她多么的水灵,也就能维持这么一个冬天了,她迟早会被农村的辛苦劳作给磨得粗糙的。
梁粒粒点点头:“我是刚刚来的,就昨天晚上。”她说着,看了看张彩凤的手:“那个,我也会,各种各样的花样都会。”
张彩凤眼睛一亮:“那你教教我呗!我已经好几年没动过手了,只会这种平针,有个懂的人给她指点指点,那再好不过了。
梁粒粒接过她才起了个头的签子,两手飞快的织起来:“你希望织什么样子的,是双螺丝加分针,还是配色加花纹?”
张彩凤说:“我想织双螺丝加分针的,我觉得那种好看。”
梁粒粒的小嘴吧嗒吧嗒的,先教了她织法,然后停下:“那你先练习,我得去公社了,还没买东西呢,明天得去上班了。以后你可以来找我,反正我们住的也不远。”
张彩凤点点头:“你快去忙吧!”
梁粒粒小跑着去了不远处的知青点。
大家现在都去工作了,知青点也就剩下她跟周华俩人了。
“梁粒粒,我叫周华,来自首都,今年二十一岁。”真的,连自我介绍的机会都没留给他,愣是从一大早拖到现在,太阳都出来了。
梁粒粒笑着点头:“周华同志你好。”
说着看了看天道:“我看天还早呢,我打算去烧水。你们房间里有暖壶的话,拿出来一起灌满,等一会他们下班回来就可以用现成的了。”
周华点点头:“好啊,那我去砍柴。”如果不做点什么,总觉得一起吃饭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