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剩水倒进的盆子里。凑合凑合洗了洗,然后就爬上床。
又寻摸到了之前在岳家岳嘉合给她的搪瓷缸子。抿了两口,糖化开的水真是挺甜的。她坐在床上愣了半天神儿,然后才闷闷的钻进被窝里。
她一向是个容易犯困爱睡懒觉的,这会儿却难得的失眠了。她还真没见过像他那样脸皮又厚又大胆直接的人。脑子里是挥之不去的那句话,‘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处对象。’
真是连做梦都不放过她。这人怎么能这么直白?一点都不含蓄。处对象这种事儿,他是怎么做到张口就来的?
岳嘉合把手电筒关了,独自站在知青点外面,徘徊了好长时间,然后才垂头丧气的往家走。
他其实后悔了,早知道他不该这么早就把实话跟小志清说摆明的。这下他俩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小知青脸皮多薄呀,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怎么还可能装得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第2天天还不亮,岳嘉合就起了。
比岳嘉树这个上学的人起的还早。
他一口气就跑去了公社,公社的门还没开呢。然后他又跑去了民兵营的训练场。通过训练的方式发泄了一通,才又回了武装部。
他打算请假。
请假……所以他被人狠狠地取笑了一通。但他最终如愿以偿地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又风风火火的回了队上。等他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任献芬刚准备锁上门,打算去地里拔猪草,瞧见他一愣:“你咋这个点就回来了?”
“我有事儿。”岳嘉合四下扫了一眼,“你们都吃过饭了,梁粒粒呢?她没来吗?”
“没来呀,谁知道啥意思?饭都给她煮上了,她也没来吃。反正她吃的就那点儿,我就让你爸顺便给解决掉了。”要不是等着小知青过来吃饭,他们早就出去干活了,至于耽搁到现在吗?都不知道不来是什么个情况。
闻言,岳嘉合心里有数了,找她要了钥匙。任献芬前脚刚走,岳嘉合就奔去了知青点。
知青点一共有两间房。一间是在外面上了锁的,一间没有。而梁粒粒住的那间屋子就没有上锁。
顿时,他心里就松快了几分。他伸手敲了敲门:“梁粒粒?”
睡梦中的梁粒粒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声音,吐槽了一句,烦躁地捶了一下床。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梦里?真是要命!她手猛地砸在床头,巨痛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缓缓地睁开眼,发现太阳光从窗户缝和门缝里照了进来,整个屋里亮堂堂的。她瞧了一眼手表,已经快10点了嘛?
因为没有人喊她,所以她也没有听见杨一鸣他们之前发出的声音。
所以她就稀里糊涂的睡到了这个点儿。她刚打算起身,门就扑通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她吓了一跳,对面的岳嘉合也是吓了一跳。
哎,不对呀,他不是敲门的吗?怎么直接把门给推开了?
“你不会是晚上睡觉都不锁门吧?”他看了一眼门栓子,然后他忙不迭把门重新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