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冷酷中又莫名地带了丝痞气。
这模样是真真吸引人，玛丽看了一眼，果然又瞬间沦陷。
男人与女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喜欢在美人面前展示自己能力，玛丽回过身抬手猛地就推开了杰克：“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话落玛丽拉着十三号的胳膊就往里走，十三号经过杰克的时候甚是轻笑了一声。
秦有姝羡慕了：“这是在挑衅吧？我什么时候当替身能当成这样……”
么么哒回道：“你身为被拍卖的下等人，能保住命已经不错了，其他的不要随意奢想。”
秦有姝：“……”
“我不，我有追求！”
么么哒懒得理她，不再接话。
实验室的金属大门后是一条宽阔而幽长的走廊，全白的地板、天花板和墙面，带着一种冷硬的压抑。
而走廊的两边排列着数不清的玻璃罐，它们有三米多高，里面浸泡的是一个个残肢断臂的人类。
因为这间实验室里正在进行的实验，他们已经全部死亡。
前面的三个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而秦有姝尽管已经从这里来回走了数十次了，也依然难以接受。
她目不斜视，紧握着双手，呼吸都慢了下来。
玛丽虽然被美色所惑，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走到实验室的第二道玻璃门前后，她让十三号止了步。
最好笑的是杰克，他就硬气了那么两分钟，玛丽没让十三号再往前走，他竟把已经正常进入实验室一个星期的秦有姝也关在了外头。
玻璃门关上后自动起雾，里外两头谁也看不见谁。
秦有姝忍不住吐槽：“啊tui……恋爱脑！”
么么哒：“你注意些，我感觉你要吐在我屏幕上了。”
秦有姝：“……”
等了一天，么么哒觉得终于把昨天的仇给报了。
这时脚边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秦有姝回神，是十三号走到了走廊边站到了一个玻璃罐前。
一反刚才的冷漠，他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玻璃罐里封存的人。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腹腔里已被掏空，他紧闭着双眼，面容保留了死前最后一刻的恐惧。
十三号突然开了口：“自从进入诸神蛮荒时代，人类的文明被斩断，我们再也没有接触任何尖端科学的机会，只有被穹顶赋予了权利的极少数人才可以。”
说到这里，十三号转过头，视线落到了秦有姝身上，他盯着她手背上那个三角形的疤痕看了片刻，抬起视线后对上了她的眼睛：“生物学家？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样拆解同类，真的能研究出长生不老的法子吗？”
时光荏苒，十几年前，一个同样是实验室的地方，一位年轻的亚洲抵抗军总指挥官曾经问过几乎相同的话：“高级制药工程师？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样的实验，真的能研究出来抵御那些病毒的药剂吗？”
秦有姝怔愣片刻，低声回道：“……我不知道。”
她的眼神里尽是疑惑和陌生。
十三号看了她片刻垂下了视线，掩饰住了双眼中无尽蔓延的失望。
片刻后十三号突然笑了，他抬起头迈步向秦有姝靠近，边走边轻声说道：“大家都知道本世界的玛丽庄园有一个实验室，针对的就是关于人类长生不老的研究，人们甚至翘首以盼，可没人知道这些研究竟是这样残忍的……”
十三号在离秦有姝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真的很高，秦有姝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十三号双手背到身后，微微弯了弯腰：“所以，未免实验细节泄露，这里是不装摄像头的。”
秦有姝不懂他的意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提防地问道：“那又怎么样？”
十三号注视着她的眼睛，突然抬起手，覆盖住了她的脸颊，他说：“我叫秦岁。”
他的拇指轻轻触摸着秦有姝的皮肤：“我们被他们用金钱换回来，他们可以任意折腾我们，甚是随意的要了命也行。大家同样都是人类，如此不公的事，你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可秦有姝却没有回话。
秦岁的腰又弯了弯，离她更近了些，他问：“你想报复他们吗？你知道报复他们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
秦有姝与他对视。
这时秦岁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扫上了她的双唇，他低声说：“你和我，两个替身在一起，气死他们，如何？”
秦有姝的双眼瞬间就瞪大了。
天空之中，被拦截的阳光毫不保留地洒在了穹顶全透明的屋顶之上。
一间宽敞明亮的阳光玻璃花房内摆着一张餐桌，但餐桌前坐着的却不是人类，而是一个个飘着数根触角的大脑，远看像是半透明的水母一般。
桌上放着红彤彤的小龙虾，一旁的啤酒杯杯壁上还挂着一层白霜。
其中一个大脑剥掉了小龙虾不能食用的上半身，把红彤彤的虾尾举到同伴眼前：“人类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这样的虫子？”
另一个大脑享受般地喝了一口冰啤酒：“低阶生物的快乐，我们不好理解。”
还有一个大脑伸着触须，点着玻璃花房中漂浮着的如拳头般大小的透明圆球，上面播放着地面上数个世界的实时画面，想看哪里就点哪里，它看着玛丽庄园的画面，跟身边的同伴说：“就固定在这个世界吧，这状况比出轨背叛还有趣。”
与它对话的大脑却突然用触须撑着地面站起了身：“你们继续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它就乘坐传送梯回了独属于自己的银色圆球。
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