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走到房门边,喊了卓嘉,又央着他把自己抱回床上。
卓嘉问:“你一生病就会这样吗?”
“会怎么样?”坐在床上的简秋心咬着小笼包,含糊不清地问。
“……很会撒娇。”
“你不喜欢吗?”因为鼻子塞住了,她说话的鼻音很浓,听起来像是小孩的声音。
好了,她如愿以偿地看到卓嘉脸红了,不等卓嘉说话,她便接着说:“你明明很喜欢的。”
卓嘉端着粥喂她一口:“吃吧。”把嘴堵上,生病了就不要再调戏他了。
简秋心吃饱了,又被卓嘉盯着吃了退烧药,她重新躺下来的时候,突然坏心眼地喊道:“卓嘉哥哥。”
卓嘉给她盖上被子,板着脸说:“好好睡觉。”
“卓嘉哥哥,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嘛。”
卓嘉的脸上再次浮现起可疑的红痕,他深呼吸一口气,问:“你想听什么?”
简秋心将问题抛还给他:“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卓嘉说:“等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本儿童故事集,又回来了。
“我的天啊,你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之前有一天突然想看回小时候的儿童故事,就买了这本书。”
简秋心心想,原来卓嘉还有这么童心未泯的一面,她从睫毛底下斜看他一眼:“你念吧。”
卓嘉先去给简秋心湿了湿毛巾,重新覆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坐下来,开始给她念三个富翁的故事:“从前,有这么三个富翁。他们相约一起进城,各自用重金买了一件极为贵重的皮袍。回来的路上,天气突然变冷,他们便将新买的皮袍穿在身上。走着走着,眼看就要下雨……”
简秋心听着他那低沉的声音,眼皮渐渐沉重,最后上下眼皮轻轻一合,便睡过去了。
卓嘉止了声,屏息凝神地看了简秋心一会,又探了探她的额温,觉得没之前那么烫手了,稍稍放下心来。他关掉床边的台灯,用手机开了手电筒,轻手轻脚地出了简秋心的房间。
他洗漱完毕后,将头发吹得半干,又进了简秋心的房间,看她有没有乱踢被子,摸摸温度有没有又稍高了。
他做完这些事情后,回到客厅,定了五个隔一小时便振动的闹钟,然后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小时到了之后,他摁掉脑中,去简秋心的房中查看情况,她翻过身,毛巾掉到了床上,卓嘉把毛巾拿走,给她贴上退烧贴。然后他又去睡觉,又被振醒,再去探看,一晚上来来回回反复折腾,以至于虽然他睡着的时间不短,但睡得不怎么好,早上的时候还是很困倦,仿佛一夜未眠。
简秋心醒来的时候,难受的程度大大降低,她跑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见卓嘉已经做好早饭了。
她瞥一眼时钟,已是早上九点多。
简秋心拉开椅子,问:“今天不是上早班吗?”
“想着你还没好,还是留在这里放心些。”
简秋心昨晚请了今天的假,她说:“可我已经好多了啊。不过,你看起来倒不怎么好,昨晚照顾我,很辛苦吧?”她虽然睡着了,但并非毫无意识,有个人进出多回,她还是有点朦胧感觉的。
卓嘉下意识地摸了摸眼下:“我没事。你的烧退了吗?”
简秋心将头凑近去:“你摸摸。”
卓嘉突然将头也凑前来,用自己额头的温度比较她的,简秋心睫毛一抖,之后连连扑闪,像是黑色蝴蝶的翅膀。
“我感觉好点了,但靠感觉不够准确,等会给你再测一遍体温。”卓嘉说这话的时候,只是稍稍往后退了点,额头离开了额头,但距离依旧很近,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侧,她怀疑自己的发烧根本没好。
再测一次体温的时候,三十七点三摄氏度,确实好多了。不过卓嘉还是想带简秋心去医院看看,简秋心拒绝了。
“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她抓着卓嘉的胳膊,眼神里面全是不愿意。
卓嘉只能再一次妥协。
简秋心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便想回床上躺着了,她躺在床上,卓嘉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他真不是话多的人,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简秋心来撩起话题的,他的话跟简秋心的话呈正比关系。
简秋心问:“你请了一整天的假?”
卓嘉点头。
“你是不是很困?我看你今天打了好多个哈欠。”
“有点。”但没关系,他可以驱赶困意,他可以照顾简秋心。
简秋心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要不要也上来躺一躺?”床是双人床,躺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卓嘉支吾道:“……不了吧。”
简秋心说:“是我想你陪我躺一躺。”不是他心怀鬼胎,不是他居心叵测,不是他□□熏心,不是他趁人之危。简秋心想,这是她要求的,总该可以了吧。
可卓嘉依旧摇头:“这不好。”
“哪里不好?你是我的男朋友,你知道你也不会对我做什么,这没什么的。”
两人僵持不下,简秋心步步紧逼,卓嘉不为所动,他是彻头彻尾的保守主义者。
最后简秋心放弃了,倒也没有多么失落,她在说出口的时候,便知道卓嘉多半是不会答应的了。卓嘉是她见过最纯情、对感情最认真的男人,他恪守自己的一套原则,不向欲望或诱惑低头。他第一次亲简秋心的时候,虔诚中带着点小心翼翼,舌尖探进来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多难得啊。简秋心想,多难得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多难得她能碰上这样的人。
简秋心笑他:“是不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