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凑过去一看,也是和森坡少爷一样,愣住了。 信纸上有个熟悉的图案——一朵梅花! 这个梅花图案,胖子和森坡少爷(马晓光)不能说熟悉,却绝对见过,而且认识。 这个图案就是“梅香书寓”和“素昧”素菜馆都有的一个梅花图案——梅兰姑娘的标记! “少爷,这小娘皮来得蹊跷!” 胖子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次倒是一点八卦的意思都没有了。 开玩笑,豫省商都城书寓的头牌,出现在陇西省商洛山下一个小镇上,光是这点就让人细思极恐! “不存在滴,和少爷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森坡少爷倒是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对胖子说道。 说罢,二人便和商帮的人交代一声,便出了门。 黑山镇是个山边小镇,原本不大,虽然因为过路客商往来扩大了不少,但终究地方有限,很快森坡少爷和胖子便来到了赵龙田出状况的小院。 “额打死你这龟孙!贼你妈,额一家清白……” 院子里传出一名当地汉子的咆哮声,还有周围人的劝解夹杂着女子的哭声。 森坡少爷和胖子对视一眼,俱是心里一笑,麻蛋,这帮人还挺敬业,演戏还是全套。 进得院子,却见赵龙田全身只穿了一条短裤,被半蹲着捆在了院里一个碾盘上。 现在天气已进入十一月,日渐寒冷,好在现在还没到夜里,要再晚点,怕是要了赵老板的亲命了。 “森……森坡少爷!救命啊!” 赵龙田原本半蹲在那里瑟瑟发抖、蔫头耷脑,一看到森坡少爷和胖子,却像打了一针鸡血,精神为之一振,连忙梗着脖子叫道。 “怎么回事?”森坡少爷冲院里众人问道。 “这球人欺负额姨……”送信的小个子在一边嚷道。 “让话事的人过来说!”胖子冷冷地说道。 “奏是额(就是我)。” 刚才的咆哮帝抬起头说道,只见他一脸愤懑之色,脸红筋涨一看就是受害者,不过仔细一看,头上却好像没有绿光。 “这畜生欺负额婆姨,杀千刀的!额要骟了他!”咆哮帝恶狠狠地说道。 “大家都是出来混,不要伤了和气,骟了他也不是不可以……”森坡少爷幽幽地说道。 “森坡少爷!可不能这样!这可是要死人的!” 赵龙田闻言脸色大变,急得想站起身来,却被绳子一勒,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眼睛立时直翻白眼。 “不过,骟了他怕是大家现在没这手艺了,据说大清那会儿宫里的手艺都失传了,干脆还是说说怎么赔钱吧。” 森坡少爷没管赵龙田,大喘气了一下接着说道。 当说到“赔钱”的时候,院里众人都没吱声,只有咆哮帝眉头一耸,似乎有点动容,却也很快没有说话。 “我说,这天贼冷,这位老兄,干脆大家进屋细聊?” 胖子见状,知道事情不能说有门,至少能开一扇窗,便笑着冲和事佬对众人说道。 院里众人交换了数个眼神,还是由小个子开口说道:“叔,还是进屋设(说)吧,这些事……” “进屋!”咆哮帝抱着头,闷声说道。 森坡少爷闻言,便和胖子大摇大摆地走到堂屋,找了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咆哮帝和小个子也跟着进了屋来,森坡少爷却点起哈德门自顾自地吸着,视若无睹。 胖子也是一脸高冷,端坐一旁,一言不发。 “额说……”小个子按捺不住开口说道。 “你别说,找话事的人来!”胖子打断了他。 “额叔……”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找话事的人来,要不我才不管这姓赵的死活!”森坡少爷深吸一口哈德门,冷冷地说道。 “森坡少爷,久违了!” 只听一个清扬婉转的说话声从里面传来。 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似乎从一片灰暗之中慢慢变得清晰,又从阴影中缓缓走来。 来者确实是梅兰,不过这次却没有作女子装扮,而是一身男装,一袭朴素的长衫,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素面朝天,未施脂粉。 身后还跟着一直一个做小厮打扮的小丫头。 虽然这身装扮也并未有意掩盖女子的特质,却不再像上两次见面的时候那样艳光四射,气魄夺人。 “呵呵,没想到梅兰姑娘在这黑山镇还有生意,真是高!”森坡少爷笑着说道。 “一点小生意,不入方家法眼,而去这可不是小女子的生意,我也是路过,见森坡少爷的朋友与魏家大哥发生一些争执,出面说合一下。”梅兰不徐不疾悠然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让那苦主把没穿衣服的赵老板弄进来,你们说合就是,我们跟他不熟的!” 森坡少爷闻言也是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 此言一出,咆哮帝、小个子和梅兰都有些愣神了,他们可没想到森坡少爷完全不按套路来,直接来个“我们不熟”,让准备多时的套路和说辞完全没用了。 胖子一听,心里也是一乐。 这帮人费尽心机,七拐八弯就是为了接近森坡少爷,这森坡少爷怕是接到信的时候就看穿了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