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情报处宁波站的特工们很快封锁了天童寺的各道大门。 主持大悲禅师很快被带到了马晓光和吴呈璋面前。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深夜登门不知有何贵干?” 大悲禅师口宣佛号,不卑不亢地向二人问道。 “大师请了,贵寺的大和尚们今天去了曲家大宅给过世的曲会长做了法事……人走之后曲家夫人却不见了踪影,因此特来查问。” 吴呈璋拱了拱手,和颜悦色地对老和尚说明了来意。 “阿弥陀佛,我们这佛门是清净之地,断无……” “大师不要言之过早,我们没有冒犯佛祖的意思,但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打扰。” 马晓光上前一步打断了老和尚的说话,凶神恶煞地扮起了黑脸。 禅师虽然是方外之人,却修为颇深,早已人老成精,眼见马晓光来者不善也不复多言,只是出声解释道:“老衲和僧众们都是闭门清修,不问世事…… 这对外知客、承接法会、社交接洽之事都由天王殿知殿广修大和尚负责,施主尽可去问问他……” 说罢,老禅师便双手合十,微闭双眼,不再言语。 两名长官听了大悲禅师这么一说,心中了然,一挥手,一帮特务呼啦啦地直扑天王殿和后面禅院而去。 一小时后,天王殿背后。 一帮灰衣小和尚蔫头耷脑跪在当下。 “报告,没有发现广修,但是在禅房里发现了钞票、假发、手枪,还有密写药水、俗家衣物……” “另外还有一个装法器的大箱子,里面有两层,两层都是空的,但是仍有淡淡的脂粉……也可能是香水的味道。” 黄成郑重地向马晓光和吴呈璋汇报道。 两人闻言,俱是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 刚才一番搜查和盘问已经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下午,天童寺一帮和尚在天王殿知殿广修和尚的带领下去了曲家大宅依约给曲家老爷做法事。 小和尚们都是氛围组和龙套,法事自然是由广修大和尚唱主角。 大和尚法力不凡加上曲家随喜功德不少,当然要卖力表演。 一番折腾,灵堂上当然是香烟缭绕,法器齐鸣…… 在某一个不为人注意的时刻,曲夫人定是悄然躲进了箱子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这么从曲家大宅出来了。 “先这样,留几名弟兄,守住这里,东西装上车带回去。” 马晓光沉吟了一下,对吴呈璋说道。 吴呈璋自然是无不赞同,当即吩咐黄成以令而行,自己则和马晓光离开了天童寺。 “接下来咱们得下笨功夫了。” 回城的路上,马晓光一边开车一边对吴呈璋说道。 “老弟的意思是动用军警,全力搜捕?” 吴呈璋一下便回过味来问道。 马晓光点头道:“对,现在必须这样,打草惊蛇,用这个办法让刚刚逃出去的日谍疲于奔命,找到他们的破绽。” 很快回到了城里,二人没有先回百丈街,而是直接去了江北中马路的警察局。 现在要全力搜捕仅靠宁波站的这点人手肯定不够,当然得发动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 当晚,所有人都没有休息,军警宪特各个单位都闻风而动,行动起来…… 次日一早,许多人都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 马晓光、吴呈璋昨晚一直在警察局,天明时分方才回到百丈街。 吴呈璋办公室。 “火车站、码头都有我们的人在严查,机场早就没了航班,国军在在方圆二十公里外的大小路口也都有哨卡,应该跑不出去。” “剩下的就只有徒步或者走小路了,不过也应该不怎么可能,毕竟钻山越岭可不适合弱质芊芊的曲夫人……” 吴呈璋逐条地给马晓光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常理来说是不会,不过从事发到我们赶到曲家,人已经消失了快两个小时,跑出宁波不大可能,藏起来倒是足够了。” 马晓光坐在待客沙发上,若有所思地说道。 “所以老弟才让各单位抓紧搜捕,就是为了惊出日谍?” “不完全是,吴兄有没有发现,这次谋杀之后,日谍好像事事都比咱们快了一步,好像未卜先知一般……” “你怀疑内部?” 吴呈璋听马晓光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一个哆嗦,连忙问道。 “不!我来之前已经看过宁波站所有档案,曲家人的档案也已经看过,目前来说除了那个失踪的曲夫人,应该不会有日谍的内应了,这一切应该是日谍精心谋划的!” 马晓光摆了摆手,一脸淡然地安慰着吴副站长。 这让老吴心下稍宽。 “鬼子所图非小!他们怕不是想要单纯破坏,而是想要整座宁波城!” “宁波是我们华夏东南沿海的重要港口,是浙东各地工农业产品的重要集散地。现在,沪市业已沦陷,金陵、杭城怕是也很快不保……” “但是现在沪市仍有租界存在,沪甬线班轮仍在通航,宁波成了内地各省物资的转运口岸,更是连接海外的主要海上通道!战略地位不可小觑!” “如此重要的一座城市,鬼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