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猫突如其来的夜晚过去后,大家又过上了井然有序的生活。
晚上我们轮流守夜,给小猫喂食、帮助它们排泄,同时观察着它们的生活情况。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偶有波折,比如小猫呛奶什么的,但剩余的那两只小猫还是平平安安地活了下来。
眼见那两只小猫的情况渐渐稳定了下来,在大家一同度过的吃饭时间里,我们曾一同讨论小猫的名字。
“今天那小猫似乎长出了一下毛来,没那么难看了。”
“何止是毛长出来了,肉也长出来了,好歹是大了一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张开眼睛,每次我看着它们眼睛眯着,自己都想打起了瞌睡。”
“一般来说,小猫两周大的时候就会张开眼睛了。”
“啊,两周大就会张开眼睛了吗?那两只小猫还没有两周大?”
“何止没有两周大,看起来就像刚出生就丢救助中心门口了。”
“天啊,难怪在门口就有一只去世了。”
“哎,我们别小猫小猫地叫了,看它们现在慢慢长大了,给它两取个名字呗。”
“柳刘奇,这小猫可是你发现的,你给它两取个名。”
“啊……”一直游离在我们讨论之外的柳刘奇突然被点名,一时神色迷茫,筷子上夹着一根青菜,一时间竟不知该先回复我们,还是把菜放碗里,愣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夹了菜,回复我们说:“取名字啊,我不是很擅长。”
“你是看那两只小猫还不到两周大,觉得还没过危险期,不敢起吧。”徐瑜不留情面地戳破了他心里的小九九。
“啊,还没过危险期吗?”一开始提议的卓语琴有点惊讶,似乎是后悔提出这个话题了,语气讪讪。
“大概一个月前都是危险期,后面就比较好养活了。”到了专业领域,经验丰富的柳刘奇开始给大家科普。
“哇,柳刘奇是兽医吗?怎么感觉这些知识你都很熟练的样子。”卓语琴似乎想要将功补过,趁这个机会换了个话题。
“确实,猫猫狗狗的健康检查好像每次都是柳刘奇带着做的。”夏虹补充到。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了解内情的徐瑜捂着饭碗笑,看着从一个不想回答的话题转到另一个更不想回答的话题的柳刘奇,表情揶揄,“你还是给那两只小猫取个名字吧。”
“差不多算是吧。”柳刘奇回答得很模糊,而对徐瑜的揶揄也有些无奈,“希望那两只小猫能平平安安地长大,那大的一只叫平平,另一只小的叫安安吧。”
两只小猫的名字就这样被柳刘奇取了一个,随意又不随意的名字。
当时饭桌上我们一致通过了这两个名字,没有异议,大概都希望它们两个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吧。
也许是上天也听到了我们一桌人的愿望,那两只小猫真的就如同它们的名字一般平平安安地长大了,也没有辜负我们日夜颠倒、轮流守夜的悉心照料,不过和最初柳刘奇取名字的情形不同,原本那只取名叫平平的大一点的小猫,后来却发育迟缓,而那只取名叫安安的小一点的小猫,却后来居上,越吃越胖了。
不过它们虽然的体型发生了变化,也没有因此让我们烦恼,到底是最初叫平平的,到底是那只大猫,还是那只小猫。因为待过了几周,它们长出毛发来,我们惊奇地发现,这居然是两只小奶牛猫,更让人惊奇的是,那只原来叫平平的猫,头顶的毛长得塌塌的,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小平头。
小猫的风波过去后,又到了一周的周末。
周末算是义工里比较清闲的日子,早上打扫完猫舍狗舍,又给它们做完了健康检查,柳刘奇给我们大家放了半天假。
我和夏虹一起,遵循着我们之前的约定,骑着徐瑜的小电车,一起沿着这个沿海小镇开车聊天。
“你也是这个小镇的人吗?”在车上,夏虹好奇地问我。
“我不是,我算是来这里旅游的。”我摇了摇头。
“也是,我听你的口音就不像这的人,不过这个小破镇子有什么好旅游的呢?”夏虹先是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又不解地摇了摇头。
“这里有海啊,我从小生活在内陆,一直希望到有海的地方看看。”说到海的时候,我的眼里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向往。
“噢,那怪你叫徐鱼鱼呢,鱼就应该是在海里游的。”夏虹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和我开起了玩笑。
下午的海滨小镇有些炎热,算得上毒辣的太阳灼烧着我们的皮肤,我们倒不怎么害怕,毕竟路边的沙滩上,多的是几乎赤身裸体的人迎面着太阳,那些人的神态那样的惬意,仿佛太阳不是烧灼,而是赐予,而那被太阳晒黑的皮肤,无关美观,而关健康,晒得越黑,越是一种荣耀、一种勋章。
“你看,本地人明显要黑几个度。”夏虹指着几个皮肤黝黑、安然躺在沙滩上聊天的人,又指了指几个皮肤细腻的、在海边玩水的人。
“确实是。”我看着那些在沙滩上的人,谁黑谁白,一目了然。
“我们还有一些传闻是,沙滩上晒得越黑的人,水性更好。”夏虹补充。
“那我要是在沙滩见了几个晒成巧克力的人,就放开了游了。”我笑道。
银白色的沙滩在海岸线旁铺展开来,蓝色的碧涛卷起雪白的浪花,穿着各色泳衣、泳圈的人随着浪花上下翻动,不时有人踩着浪板冲浪,浪一起,就淹没了人影,浪一落,又立上潮头。
“下次有空,我们可以一起来海边玩。”我看着海边,面露向往,但心里明白,过一会儿我们还要回去吃饭,今天已经没有再给我们玩耍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