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会?城东那个吗?”不知道回家没多久的徐瑜,从哪来的消息。
“不知道,江滩公园好像在城东吧。”我看了一眼手表,虽然陈一棋那头没了声音,但通话还在无声无息地继续。
“去呗,为什么不去。”徐瑜看了看手机。
“除夕的时候出门,爸妈会揍我的。”我嘟囔道。
“我那天晚上也要见个同学,要不我带你出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来就行,就对爸妈说我们姐妹两沟通感情。”徐瑜提议道。
“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我想了想,除夕的时候电视要看春晚,我也看不了什么动画片,在家待着也怪无聊的,还不如出去热闹热闹,于是同意了徐瑜的提议。
“吃完晚饭大概六点半的时候去吧。”徐瑜想了想。
“OK!”我又对手表那头说:“听到没,我到时候六点半去,大概七点到。”
“好,我七点在江滩公园的大门等你。”那边的陈一棋也快乐的同意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也就是除夕的晚上。
想着难得假期出一次门,我内穿了几件保暖内衣,外头换上了新买的冬装汉服。
汉服分了上下装,上装是一件红色里衣外面加了白色的半臂,领子的部分为了保暖,还加了白色的毛领,而下装是一件红色的马面裙,这种“红色为主白色为辅”的配色很有除夕的感觉,加上汉服上动物图案的金色印花,喜庆又不失童趣。
穿上衣服后,我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姿势、又转了身,狠狠地臭美了一下,臭美完又暗中叹息,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我不会那些复杂的古风束发,有些庄重的服饰和我那简单的披发多少不太匹配。
不过虽然我不会,但我脑袋一转,就想起了在我和爸妈眼中接近完美的徐瑜,便拖着我的红色马面裙央求着徐瑜捣腾一下我的头发。
我来了徐瑜的房间,有些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在用手机和同学视频。
“怎么了?”徐瑜看见我穿着盛装,突然造访,有些不解。
“你会不会编那种古风的发型。”我指着指自己一头披散着的、不加修饰的头发,满怀期待地问她。
“哈哈哈哈哈哈,阿瑜,这是你妹妹吗?”视频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声,接着又说道:“她会,她可会了,赶紧让她给你编一个。”
我转过头,好奇地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手机的屏幕里,有一个长着桃花眼的圆脸女生,穿着米白色的睡衣,对着我们笑得甜美,脸颊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编了我可要关视频咯。”徐瑜笑着回应。
“反正关了你待会还会打给我的,再见,可爱妹妹。”那女生又笑了,额头的刘海浅浅盖过眉毛,隔着视频也可以感受出她的皮肤白得像轻瓷一半,看起来轻盈又甜美,美出了一种空气感。
“再见,漂亮姐姐!”我自来熟得很,见她和我告别,也开开心心地回应了回去。
待徐瑜挂掉电话后,给我挽了一个发髻,据她说好像是什么垂桂髻,不过发髻的名字什么的,当时的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耳边挂着的头发挽成了圆环,垂落下来,而头顶上的头发则被挽成了蝴蝶结,精致又可爱。
编好头发后,我和徐瑜,还有爸妈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吃完饭后,我带了一个雪绒扎毛边的帽子,又穿了一双白色的仿古雪地靴,又将地铁卡装进一个白色小包里背上,便和徐瑜一起出门了,我们一起走了一段路途,到了地铁站,约好相聚的细节,便两两分别。
我坐了半个小时的地铁,一到了站,便用手表给陈一棋打去电话。
“喂喂喂,土豆土豆我是地瓜,地瓜到了。”
“土豆也到了。”电话那头传来陈一棋无奈的声音。
出了地铁口,我用地铁卡刷开了站台的阀门,没走几步,便看见了不远处看着我、呆若木鸡的陈一棋。
陈一棋在我的事先沟通下,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围着一个红色的围巾,勉强和我配色相衬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地铁暖气的原因,白净的小脸蛋微微地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去,那双原本少年老成的眸子,现在缀满了地铁站映上的灯光,正微微颤抖,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嗨嗨嗨,土豆,你怎么看起来熟了。”我看见了他,心中洋溢着单纯的与朋友相见的喜悦,便小步朝他跑去,对于那时穿着繁琐的我来说,这个速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晚上好。”陈一棋将下巴埋在红围巾里,眼睛看向地板,少见的唯唯诺诺,手倒是紧紧地拉着我的衣袖,生怕我两被这汹涌的人海挤散了。
好不容易我两才走出了地铁站。
大概的过年的缘故,江滩公园好好地装饰了一番,正门设置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拱门,两条卡通龙盘桓在这充气拱门上,瞪着一双眼睛,表情里充满着喜意,除了这两条硕大的、引人注目的龙以外,拱门还悬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和彩球,在那花里胡哨的灯笼和彩球下还贴着一副对联,上面写着“一门天赐迎百福,四海人同富贵春”。
单单就这样装饰豪华的充气拱门就是一天才有一次的宏大阵仗了,我开心地拉着陈一棋,指着那盘桓着两龙的充气拱门说:“哇,我上次来的时候可没这种东西,今晚出来对了,好好看。”
“我一开始喊你,你还没答应呢。”出了地铁站,陈一棋已经可以自如地把头从红围巾里抬起来了,就是双眼一直看向前方,一直维持着一个方向,看起来有些僵硬。
“嘻嘻,那不是怕我爸妈不同意嘛。”我拉着陈一棋的羽绒服,穿越汹涌的人潮,快步走到门口那些写着今晚活动内容的宣传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