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两个开始启蒙的小侄子嘛,他们还盼着你教他们识字呢。” “怀义,你小时候可没少在我家蹭饭,叔叔对你可不赖……” 陈怀义再冷笑:“晓之以利,动之以情,你们挺会,不过我陈怀义不吃这一套,我就是一把刚出炉的生石灰,谁碰烫谁,你们这些人,最好祈祷县令大人手下留情。” 陈氏族人彻底绝望。 他们不要脸地苦苦哀求陈怀义,为了什么? 不就为了避开父母官的审判? 如果是之前,他们还会心存侥幸地认为可以花钱了事。 可现在,有圣人裁决,屯阳县的父母官有多大的胆子敢忤逆圣人? 所以,一群人只能不要脸地苦苦哀求陈怀义,现在只有陈怀义这个苦主能救他们。 但怎么可能? 陈怀义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这不是什么小矛盾小冲突,而是差点被钉在耻辱柱上彻底断送前程的大仇大恨,与杀父夺妻之仇不相上下。 他要是连这种仇恨都能放下,没人会夸他宽宏大量,只会把他当软柿子。 这些被他原谅的族人也就表面上感激,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咒骂,甚至有可能变本加厉。 这就是人性。 这时,陈怀义二叔陈志远豁然起身,厉声呵斥:“陈怀义,就算族人有过错,也没必要赶尽杀绝,难道你想绝了屯阳陈氏这一脉?” 陈怀义冷笑:“屯阳陈氏不会断根。”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陈怀义说到这里,朝门外拱手行礼:“弟子陈怀义恭迎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