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学,同学们都回家了,只有金可留校,来回路费太贵,金可只能一个月回去一次。
下课铃一响,教室瞬间没人了,校门口变成最热闹的地方,好多家长来接自己的孩子回家,好像一个星期没见,孩子就变样了。
金可站在走廊上看着不属于自己的快乐,有点羡慕。
被宠着长大的他们,应该很快乐吧!
“站这干嘛呢?”冉兴逸远远的就看到金可一人在那站了半天,“不回家?”
金可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就走了。”背着书包,低头走过。
“哎,刚走过去那小姑娘是不是上次撞你那个?”单之恒抱着篮球朝冉兴逸走来。
“嗯。”冉兴逸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楼下。
“那我前几天在医务室看到的也是她了!”
“嗯?”小丫头走出来了,只不过这方向,是去宿舍?
“就那天我不是胃难受,去医务室打了一针,这小姑娘去拿药,那胳膊,青了好大一块!”单之恒想到那天医生给她喷药,想想都觉得疼。
“你确定是她?”小姑娘真的是往宿舍楼走,周末也不回家?
“应该没错。小姑娘都疼哭了。”
“怎么弄的?”冉兴逸的声音多了几分凌厉。
“她自己说是摔的,”单之恒单手转起篮球,“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
似乎是猜到答案,“被人打的?”
“估计是。”单之恒可怜道,“你说,挺好一小姑娘,这是惹到谁了,下手这么狠!”
冉兴逸又回头看了眼宿舍的方向,已经看不到人了,怪不得这么热的天,小丫头每天都穿长袖,还坐的离自己远远的。
冉兴逸捏紧拳头,心里涌上一股难受的情绪。
“走吧,打球去。”单之恒运着球在前面走,顿了一会,冉兴逸才跟上去。
几个人在球场打了快一个小时,单之恒受到了伤害,跑一边坐着休息,“冉兴逸,就是玩个球,你要不要这么狠?”
一瓶水咕隆咕隆全喝完了,“你是要虐死我们是吗?”单之恒喘着粗气,还没缓过来。
冉兴逸没说话,拿了一瓶水坐在一旁,心里憋着一股火,难受。
“你看看哥几个,是不是都打不动了?”单之恒彻底躺地上,“你说没事把节奏带那么快干什么?这又没女生看!”很是不能理解,至少单之恒的两条腿很不能理解。
冉兴逸瞥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就是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单之恒发现他的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为啥,“怎么着?不如跟兄弟说说?”顿时来了兴趣,一下坐起来,挪到冉兴逸身边,“让兄弟给你分析分析?”
“滚!”
“行,我滚,我滚。”得!又撞枪口上!
冉兴逸第一次觉得周末过得如此之慢,周一早上按时到教室上了早自习!
金可看到冉兴逸来上早自习还觉得惊讶,但是也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得做自己的事。
冉兴逸坚持了半节课,又开始坐不住,想问问金可得伤好的怎么样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动静大的前桌忍不住回头:“冉兴逸,你能安静会嘛?”
“哪那么多事,看你的书!”不耐烦的怼了回去。
“你那么吵,我怎么看书?”
“人金可不是看的好好的?”
听到自己被点名了,金可抬头看了一眼。
前桌被堵住,只好悻悻地转回去继续看书。
金可看了下局势,想了半天,说了句:“你要是没睡好,可以继续睡,我不吵你。”
我…睡个毛啊睡。
冉兴逸被自己气死了,扔下笔就摔门出去了,惹得大家都回头看。
早餐时间,冉兴逸拎着一袋子药回到了教室。
“咚”的一下丢在金可的桌上。
金可吓得赶紧把手拿开,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你生病了?”
“给你的。”冉兴逸故作帅气的靠着窗户。
“给我药干什么?”金可翻看袋子里的药,都是一些跌打损伤的药。
“胳膊,”冉兴逸指了指她的胳膊,“还疼吗?”
金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有看他,只是把袋子合起来放回他的桌上,“我没事。”
冉兴逸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撸起她的袖子,触目惊心的淤青,面积大的超过自己的想象。
金可慌忙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被抓的太紧,“你,放手。”像是窥探了内心的秘密,一下变得很难堪。
“怎么弄的?”冉兴逸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点,那一片淤青,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疼痛。
金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想尽快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想让自己的伤疤裸露在别人的视线里。
“我问你,怎么弄的?”冉兴逸不自觉加重了力度。
冉兴逸的视线就像刀子一样插在金可的身上,从不曾想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狼狈。
“好疼。”
冉兴逸慌了神,瞬间松开,眼神里尽是自责,还夹带着心疼。
金可放下长袖,揉了几下。
冉兴逸把药又放到金可桌上,“按时擦药。”
“我有药。”
“给你,你就拿着,”被拒绝的尴尬,得霸气点,“当我白给你的嘛?这个月的作业,你都包了。”
“老师认识我的字。”金可被逗笑了,还以为包饺子呢?
“我是说,这个月的作业,你写完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