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点头,没再说话。 如果死了,她每年清明的时候去上个香,没死,欠下的人情她想办法还。 她没再说话,傅宴青也没吭声。 卧室里窒息的厉害,只有电视机里脱口秀的哄笑声震耳欲聋。 宁矜觉得有些吵,走过去把电视机关掉,随口问。 “什么时候回国?“ 傅宴青扯开脖颈间的领带扔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再说。” 宁矜皱眉:“再说是什么意思?” 初心医疗还在上升期,她也不放心妈一个人在蓉城。 可听傅宴青这意思,压根不像是短期内会回国。 难道他还想把她困在国外? 宁矜心里有些冒火,但人在屋檐下,还是压着怒意,好声好气地商量。 “傅总,我妈还在蓉城,初心医疗那边我长时间不在也不好,如果你是放心不下宋小姐,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先回去,我一个人也没什么。“ 宁矜的话没丁点起伏,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但却莫名像针,一下就刺进了傅宴青心头,让他万分不舒服。 他几乎是瞬间想到之前蒙毅女人说的话。 如果一个女人爱你,她绝对不可能同意和别的女人共享你。 傅宴青盯着宁矜,眼神漆黑深邃。 “你不在意?”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渐渐收紧,关节隐隐泛白,英俊的脸上全是冰冷的寒意。 宁矜仰头看他,她实在不明白傅宴青到底在想什么。 她在不在意重要吗? 她说在意,傅宴青就能将宋瑶光送走? 她知道男人都有劣根性,巴不得所有的女人都将他们视为天,视为地,视为此生唯一。 可她为什么要成全这种劣根性,她又不是贱得慌。 宁矜盯着他,神色认真:”傅总,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在悬崖上被放弃的是你,你还会在意放弃你的人吗?“ 傅宴青唇角彻底抿成一条直线,短暂的沉默下来,额头的青筋却隐隐跳动。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宁矜呼出一口气,声音很轻,却足够让他听得清楚。 “你看,你也不会。” “我也是人,我也会有喜怒哀乐,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就已经用上了自己的最高修养。” “我们认识六年,我也不想和你走向一个撕破脸面,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所以就这样吧,结束。” 傅宴青重新捏住他的脸,整个人都笼罩在冰冷之下。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 他会尽可能地补偿她,她想要重整宁氏,他就把宁氏以前的员工都找回来。 她想要宁家的旧物,他连一砖一瓦都找过来给她。 她想要的一切,他都可以满足。 唯有结束,不可能。 他不同意。 宁矜被他掐得疼,隐忍的火气终于爆发:“傅宴青,你放手!” 她的挣扎同样激起他的火气,看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他蛮横地咬住她的唇瓣。 “……” 宁矜想躲,可男人根本不给她闪躲的机会,连被咬也完全不在意。 直到她的头昏昏沉沉,犹如缺氧,傅宴青才放开了她。 没想到他才刚放开,宁矜的巴掌就甩了过来。 他冷笑一声,在她的手掌碰到他脸之前掐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单薄的身体完全处于他的控制之下。 看着宁矜被咬得又红又艳的唇瓣,有些凌乱的呼吸,傅宴青冷眸微眯,单手就扯开了她的睡衣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