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姐,您与王爷曾结两姓之好,后来更是情意相投。便是如今没了夫妻之名,此前种种生死相依的过往不是假的。 纵然……纵然主子或许有对不住您的地方,可他对您情深义重日月可鉴,您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不管他!” 说的悲怆,到情绪激动处,他嗓音都哽咽了。 “现下您若是不去这一趟,他极有可能就……就撑不过来了!” 撑不过来了…… 沐云歌心头一震,脑海嗡嗡作响。 都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玉树,驾车!” 楚元戟喜静,定王府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清。 是他此前一贯的风格,也是沐云歌熟悉的样子。 一路走来,入眼处的人和物跟记忆中完全吻合。 除了少了那些府兵之外,再没什么不同。 下人们该做什么做什么,看到她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好,好像一切都没变。 可或许是心境不同,沐云歌却总觉得好像空气当中都有一股子悲凉的气息,在无声蔓延。 下人们脸上的表情也很勉强。 都是住惯了的地方,不用人特意引路,她径直到了辰光阁。 还隔着一段距离,就闻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酒味儿。 某人该不会是把自己泡在酒池子里头了吧? 一眼望过去,杜随表情颓败。 “王爷让人把酒窖里头所有的酒全都给搬过来了,属下们劝不住……” 沐云歌原本还想责问,难道他不知道楚元戟身上还有伤吗? 不能饮酒! 可看杜随这样,只能作罢。 外头都闻得见,辰光阁就更加严重了。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沐云歌差点直接被熏得背过气去。站在门口做好了心理建设,才继续往里进。 一只脚刚刚踏进入,沙哑的低吼边迎面而来:“出去!” 夹杂在其中的戾气犹如化成了实质一般,带着利刃般的锋锐直直往她脸上扑。 沐云歌表情一僵。 跟在后头的杜随急了:“王爷,是……” “没事。” 沐云歌摇摇头,阻止了他的解释。 同时递给一脸担忧的自家丫鬟们一记安抚的眼神,再度深吸一口气。 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将外头三人的目光彻底隔绝之后,她才惊觉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昏暗之中。 楚元戟竟让人把窗户给钉住了? 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瞅见个大概轮廓。 正当她摸索着向前时,阴鸷的气息再一次扑面而来。 “怎么?听不懂本王的话?!” 伴随着这声厉喝,还有呼风突至。 沐云歌是经历过西北危局的人,几乎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依着她的能力压根不可能躲开,幸好脑子宕机的的同时嘴巴异常利落。 “楚元戟,是我!” 风声至,拳头距离她鼻尖只剩下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处稳稳停住。 随即沙哑嗓音里头的戾气散的一干二净。 “歌儿……” 站在外头的玉树自然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 不只是楚元戟的那声厉喝,还有随之而来酒坛的破裂声。 人立马就急了。 万一定王喝醉了酒压根不认人了怎么办?万一他不知好歹要打自家小姐怎么办? 就小姐那身体,压根挨不住对方一顿揍啊! 想的可怕,不顾一切就想往里冲。 杜随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你想做什么?” 人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求过来的,可不能被这个鲁莽的丫头坏事儿。 此时的玉树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连句回应都懒得给,直接往对方脸上招呼。 杜随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就在两人将要缠斗在一起时,房间门被打开了。 沐云歌皱着眉头站在门内,表情还算平静。 “杜随,带人去把木板撤了,开窗,通气!” 门内静悄悄。 杜随很小心地朝里头望了一眼,并没听到自家主子的阻止。 随即神情动容,好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眼眶却一下子就湿了。 “是!” 应得快,动手更是很快。 心底的那个庆幸,全都挂在了嘴角,不住地往上翘。 找对人了,还得是王妃啊! 这些天,他们几个可是没少费心,该想的办法都想了。 无奈就是劝不动主子。 果然她一来,一切都不同了。 主子的病,只有王妃可以治,药到病除! 等回头开了窗户,阳光照进去,他家王爷,又是一条汉子! 至于沐家小姐不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