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姜荷是个闺阁小姐,不可能暗中绕过围守镇子的兵将偷跑进来,唯一的答案——她从一开始就在这里!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 沐云歌意识到其中的猫腻,瞬间收起好奇心,拉住了楚元戟的手转身就走:“元戟,我们还是先去别处看看。” 白姜荷刚才还正得意欣喜,眨眼间见对方扭头就走,登时傻了眼。 她慌忙左盼右盼地追了上来,压低声音道:“沐云歌,你给本小姐站住!难道你特意追过来,不是为了帮我忙的吗?” 沐云歌凉凉回眸:“白小姐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面子?” 她可不是追着她来的这儿! 白姜荷看她言辞认真,真就没有半点故弄玄虚的意思,这才终于认清楚,对方真的不是特意来帮她的,忍不住有些气馁,更多的却是不甘。 她咬了咬牙,又道:“既然你不是来帮我的,那……我知道了,你们是来这里调查瘟疫真相的,对不对?我知道的肯定要比你们知道得多!” 这话,听着确实很有诱惑力。 沐云歌停下脚步,但想到白姜荷经常故弄玄虚,还是信不过她。 白姜荷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赶紧接着道:“那个姓段的……跟誉王根本就是一伙的……” “你说的是谁?” 楚元戟眯了眯眼,白大小姐突然提及的段姓,似令他产生了兴趣。 沐云歌明显感觉到楚元戟拉着她的手力道一紧,心中亦是一紧。 白姜荷慌忙接下男人的话:“就是那位下令封锁这里的兵部侍郎,段崇溯!” 似唯恐楚元戟不信,她焦急地连声补充:“我亲眼看见他暗中去过誉王府……” 众所周知,段崇溯是皇帝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指派协助楚元胤一同前来伏霖山剿匪,可他若真跟楚元烨有纠葛,那……很多事情好像一下子浮出了水面,却又好似罩着一层纱。 沐云歌不太敢多做联想,手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凉汗。 白姜荷看他们还迟迟没有回答,有些着急起来,尤其是她听见不远处有动静传来,整个人更像是成了惊弓之鸟一样,赶紧重新往那栋宅子里头跑。 她一边跑,还不忘回头催促沐云歌他们二人:“你们还是先进来再说,镇子里有他们的人,要是被发现就糟了。” 白姜荷话音未落,人已经闪进了宅门里。 这边,沐云歌和楚元戟对视了一眼,男人略思索后,冲她点了下头。 沐云歌也没什么异议,与他携手进了宅门,跨过门槛的时候楚元戟特意快了一步,不着痕迹地将女人小心护在身后。 他这是以防万一,好在并无意外发生。 这幢宅子从外头看着大,里头也宽敞,白姜荷站在廊下的阴影处,似在等他们。 沐云歌沉着脸走过去,正准备问个明白,谁知身边的男人比她更快一步。 楚元戟一个闪身逼近了对方,大掌瞬间掐住了白姜荷的咽喉,嗓音带着罗刹般渗人的冰冷:“你老实交代……究竟是谁让你混进这儿来欺骗我们?” 男人这话一出,沐云歌也不由提高了警惕,如果白姜荷真是被人利用,那…… 她暗中迅速摸出一剂麻醉剂,紧紧地捏在指缝里,警惕地四下打量,担心一不留神就从犄角旮旯冒出一群人。 凉风乱窜,宅子内静悄悄。 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再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影。 沐云歌大着胆子大概去看了一圈,也确实没发现有埋伏。 她再回来时,楚元戟依旧还掐着白姜荷的脖颈不松手,对方的小脸憋得通红,一言不发。 沐云歌疑惑望向男人:“元戟,你怎会猜到其中有诈?” “因为她在撒谎!”楚元戟一双眼虽然看着白姜荷,眼神如同盯着蝼蚁般,冷得没有半点温度:“这镇子里不可能混入他们的人。” 果然,男人这话一出,白姜荷的表情闪过一丝慌张。 她绷着嗓子费劲儿地为自己争辩:“我……是怕被别人发现才这么说,并不是要故意吓唬你们。定王殿下,我发誓……绝没有想害你们,我只不过是……想逼沐云歌帮我……” 沐云歌也心知肚明,白姜荷虽然有点小坏,但她故作嚣张的那点胆量,也就只能在闺阁名媛里叫嚣几下罢了,要真论起阴谋诡计,她未必有那个能耐。 既然白姜荷用力解释了,就不妨信她一回。 沐云歌扯了下男人的手臂,轻声商量:“你先放开她,有话再慢慢问她便是……” 既然此处并没有埋伏,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以白姜荷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不可能有本事从他们的手中逃跑。 楚元戟仍沉着脸,但还是依了沐云歌的意思,松开了掐住白姜荷脖子的大手。 白姜荷一阵剧烈咳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心有余悸。 沐云歌竖起食指,在白姜荷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我的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刚进入镇子看到的那幕,让她断定被封在小镇的人,算是彻底被放弃的人,白姜荷就算是再傻,也肯定不会做置自己于死地的事情。 面对沐云歌的问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