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欲上扬的嘴角,回头去亲邵应廷,他立刻低下头迎上的吻。
此刻的他又变得温柔克制,和煦慢吻着她的唇形,生怕她会发现藏在皮下的情热。
她睁开眼睛,气喘吁吁地挑衅他:“如果你能让我开心,我就告诉你。”
蓦地变重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中清晰可闻,邵应廷的双眸幽深如窗外黑夜,面无表情,一如外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涌滔天。
“你踩上我的脚背。”
身后的人像一个遮天蔽日的黑影,将她全身覆盖,沉静如现在的海平面——看不清,不代表没有波涛巨浪。
明明是秋天,薛灵却如春季回南天,湿润黏腻,随便在墙上一抹,便能带出一道道丰沛的水痕。
邵应廷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不让她逃离,另一只手不断快速制造厚云,准备一场瓢泼大雨。
海天一色之间,一道明亮的火光冲天而起,先是炸开一小朵花火,继续腾飞后,一朵绣球火花铺天盖地在黑夜盛放,点亮整个天际后,万千火光如瀑布簌簌而下,宛如倾泄的银河。
“真美。”
眼前恍惚看见白昼,薛灵抬头望去,巨大的的烟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她迷离地看着窗外,听到如远古传来的爆炸巨响。
“对,好美。”
邵应廷这才抬头看进入尾声的烟花,咬住薛灵的耳垂低语:“我是说,你真美。”
薛灵抓住他往上提的手臂,指甲嵌入紧绷的肌肉,在陷入黑暗的一刻彻底沦陷,窗内与窗外都下了一场淋漓的火雨。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薛灵还在颤抖:“我觉得你在趁机报复我。”
“我觉得你想敷衍我。”
难道心思可以靠这种方式传播?还是洞察这个词有新解法?
“什么叫敷衍?我说我开心了吗啊——”
邵应廷恶劣捉弄:“没有的话,我不介意继续。”
“我说了我说了。”薛灵抓着他的手腕投降,半睁着眼睛半真半假说,“有你的原因。”
她重新踩上柚木地板,转身退出他的控制。
薛灵故意卖关子,说得比流速还慢:“听说男人结婚后都会发福,我想看看邵校草你能不能逃出魔咒。”
虽然不正经,确实没有掺半点假。
她回国第一站是首都,去见爷爷奶奶的途中遇到一位初中时斯文俊秀的学长,抱着一岁多的女儿,和身边的妻子相比,他更像怀胎十月的那个。
表面还在跟学长聊天,心思却飘到了远方。
爱运动的,应该不会发福吧?
其实没有抱希望重逢邵应廷,默认他早已结婚生子,归于平凡,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回高中。
对了,高中。
西装内袋有重量坠着,薛灵探进去摸出一个钱包,打开。
透明的夹层里,高三时期的自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邵应廷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暧昧牵连的双丝此刻被淡淡的尴尬笼罩,薛灵没说什么,拿着钱包的双手合上。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贴在精英榜上的证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