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疼,而是痛到连呼喊的声音都发不出,只能从咽喉深处震出一丝颤音。
走廊尽头是阳台,厚重的铁门由两把大锁锁住。
也不知道是方便管理,还是怕病人跳楼。
“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住我家,却不让进我房间,是我不想睡你?”
邵应廷默认。
薛灵看向角落里的氧气罐:“我很少能睡一个安稳觉,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总被憋醒,不上制氧机根本睡不了。”
说着,对面的病房有骂骂咧咧的吵杂声。
“刚绑好的约束带为什么又摘了!”
“让你插尿管你不插!现在拉得满床都是,你不如死了算了!”
邵应廷皱起眉头,薛灵却习以为常。
她在医院见过太多癌症晚期病人,有的人浑身散发着恶臭,半翻着白眼躺在病床等死,有的人完全靠机器支撑生命,更有以痛止痛,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满身淤青的人。
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些疾苦,宁愿在家无依无靠孤独死去,也不要在医院被压抑困疯。
更不像以难堪的姿态在邵应廷前苟延残喘,她讨厌恶心的弱点暴露在在意的人眼前。
“别傻跟着我了。”薛灵嘴角勾着叹气,冷淡开口,“你陪我玩了两个月,我把GranCabrio送你,大家无拖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