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成命。”
昭德帝拍了拍她的手,安抚意味溢于言表。
他声音虚浮,“待朕回宫后再与你说。”
纯愿皇后到此才没有再说些什么。
见昭德帝心意已决,虽然还有一些大臣在劝阻,但声音明显弱上了几分。
如今昭德帝的身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立下太子倒也不算太意外。
只是这昭德帝的病像是突然之间的,明明几年前还尚且健朗,怎会突然间变成这番模样。
昭德帝也不是没有召太医诊治过,但不管如何,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陛下身体并无大碍。
谢余堂作为昭德帝最亲的弟弟,他此时也是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乔家虽然面上带着和众多大臣一般无二的担忧,但是乔疏桐很清楚的明白,她乔家上下无一人是真心实意的。
不光是乔家,整个殿上都没有几个臣子是真心实意的。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无可避免,皇帝驾崩只要不引起战乱对天下而言无非就是改个年号,换个统治者的事情罢了。
自从昭德帝说出那一番话之后,整个大殿当中的气氛都是相当的凝重,再没了之前的氛围。
昭德帝似乎对此很是不悦,“诸位爱卿不必为此事担忧,君无戏言,朕既然说出口就不会改变,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说完,昭德帝便率先在纯愿皇后和太监总管的搀扶下离了场,徒留一众大臣富商在此处。
众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谢青砚脸上这时候倒是没了刚才的忧思,抓起一粒花生子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吃的很是开心。
还是在母亲白氏敲打了他一下之后才收敛起来。
谢青砚在京城当中的名声在场所有人都有所耳闻,对于他的不敬也没什么可说的,说到底谢青砚也是世子,他们就算心中有怨也是说不得的。
更何况谢青砚战功在身,更将他们能说的话更堵了个干净。
索性他们也眼不见为净,不去看谢青砚。
谢青砚本人也乐得自在,现在他只想下意识地去看不远处的乔疏桐。
乔疏桐不知这人为何过了几年越发喜欢看她,但当她回看过去的时候谢青砚躲得比谁都快。
这个臭小子……
乔疏桐自然是懂得谢青砚是个什么意思,那涨红的脸她隔着老远她就能看见了。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为疑惑,若真是她想的那般,那么谢青砚为何还要一直看她?不应该是羞涩地躲得远远的吗?
还是说她对于这种事了解的还不是那么深透?
乔疏桐乖巧地坐在自家这边,脑子里想着究竟是她的原因还是谢青砚的原因。
“桐儿,走吧。”林幼竹说道。
等到乔疏桐回神的时候,宫宴已经散的差不多,乔家的几人也在准备离开。
“好,我这就来。”乔疏桐站起身来,鹊儿在身边虚虚地扶着,生怕乔疏桐一个没站稳摔倒。
乔疏桐发现谢青砚一家三人还没有走,也能理解,毕竟那也是皇亲国戚,作为昭德帝最亲近的弟弟,安平侯想要去关心一番也能够理解。
见乔疏桐起身,谢青砚朝这边看了看,给乔疏桐比了一个手势,那意思好像是“我回头找你”的意思。
乔疏桐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宜太过亲近,谢青砚怎敢和她比这个手势?他就不怕被被人抓个现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