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砚休整一下,打开了屋门,暖色的阳光照射在了他的脸上,原本冰冷无波的脸色被这么一渲染显得倒是温和了许多。
谢青砚骑着马去了碧羽轩。
现在碧羽轩刚开门不久,很多小二都在忙着整理一天要用到的货物。
“谢公子。”小二见着谢青砚来了,恭敬地俯了俯身,朝他说道。
谢青砚将马绳递给他,自己转身上了自己的包厢。
“呦,来了啊?”一个穿着藏青色道袍的男子站在楼梯拐角处,看起来倒是极为正经。
但能和谢青砚这种人玩在一起的又能是什么好人,此人乃户部尚书的嫡次子,井白泽。
井白泽虽然看起来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但只有交好的朋友知道他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以说,即使他没有像其他人那么明目张胆地将自己的心思显露出来,但知道的人都知晓他本人就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小人。
谢青砚“嗯”了一声,绕开他上了楼。
井白泽跟在他身边,“这是怎么了?被哪家姑娘甩了?别伤心,兄弟我转头就给你找个更好的。”
见谢青砚不想理他,井白泽也不恼,他觉得谢青砚就是受了情伤,好好开导一番就行了。
“是不是被之前你带上来的那个姑娘甩了?”井白泽靠着门框说道。
听到这话谢青砚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你把话放好听点,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别让我听到你说她的坏话。”
井白泽脸上浮现了一丝无语,“你这一边说你们没有在一起,一边又别让我说她坏话,那你这是以什么立场说的?青砚不是我说你,京城当中那么多好看的姑娘,各种各样的都有,你为什么非要死盯住这一个呢?”
他坐在木椅上,“我听人说了,说那个姑娘长得是挺好看的,但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你是不是疯了?”
谢青砚将不悦的心情写在了脸上,“说完了?说完了就滚!”
“你……”井白泽简直被谢青砚这样子搞得无话可说。
他将手中的折扇重重地放在了木桌上,此时的井白泽脾气也上来了,“我好心开导你,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用不着,我又不是因为这个事才心情不好,你自己瞎猜怪谁?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最后几个字谢青砚简直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足以看出他此时心情烦躁不已。
井白泽今天还就跟他杠上了,他实在是好奇能占据谢青砚并让谢青砚这种人生气成这样的人究竟是谁。
“行,那你说说你怎么了?”井白泽一条腿搭在另一个凳子上,虽然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道袍,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对他这身道袍的尊重。
谢青砚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她昨晚遭到刺客袭击了,差一点就出了意外。”
井白泽突然来了兴致,“刺客?怎么回事?”
谢青砚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还是今日一早接到的消息,还好他弟弟去的及时。”
此时谢青砚还不知道乔疏桐是否有自保的武功,万一之前那只是他误会了的话,乔疏桐真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那岂不是相当危险?
虽然乔府侍卫众多,但谁能保证里面不会混入什么人再次动手?
就算有人贴身保护他也还是不放心。
井白泽手中折扇一展,手腕微微转动,折扇带起的风掀起了他的头发,一副世外高人的高深模样,“这么说来,还是因为那个姑娘的事情了?”
谢青砚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井白泽脸上转为一副期待的样子,“能让我谢兄担忧成这样,我还真想亲眼见见她。”
谢青砚嘴角微勾,有一种炫耀的感觉,“不日后京城世家子弟们前去踏青的时候,她不知道会不会去,但若是他弟弟去了的话不出意外她便也可以去。”
井白泽想了想可能的人选,这么半天还是没有想到谢青砚这般维护的女子究竟是哪家的。
原以为是哪个小门小户的小姑娘,但这时听谢青砚这么一说,原来和他们一样同样都是京城当中的世家子弟。
“有弟弟……病弱……谁啊?”井白泽还是想要问出来那个人究竟是谁。
乔家回来的时间并没有多长,加上乔疏桐并不喜欢在外面过多地抛头露面,他不知道倒也不算意外。
谢青砚卖了一个关子,“保密。”
“公子!”就在这边气氛稍微缓和一点下来的时候,谢青砚的一名手下进来。
“什么事?”谢青砚看向手下的方向。
手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这是乔府的人今早送过来的。”
谢青砚脸上露出欣喜,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接过了信件,但考虑到此时井白泽还在,便耐着性子没有直接拆开。
“还有,属下知道昨晚行刺乔小姐的人是谁派去的了。”
谢青砚眼神一凛,余光瞥了瞥身后方的井白泽。
井白泽此时嘴里喃喃,“乔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他便能猜到那人究竟是谁了。
姓乔、病弱、温柔姑娘、有个弟弟,除了不久前回京的乔家嫡出大小姐乔疏桐还有谁?
察觉到谢青砚的目光,他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便看见了谢青砚眼中明晃晃的意思:“出去。”
井白泽脸上带上了些许不可思议的眼神,“你赶我走?”
谢青砚毫不留情的点头。
“行,我走、我走行了吧。”井白泽站起身来,拂了一下自己的衣摆,手中扇着自己画着山水的扇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