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带着三兄弟在云点墨的指点下,把苎麻种上了。
先种上的是背回来的苎麻苗,又将地空余地方,种上了扦插剪切回来的苎麻。
云贵瞅着那一天一样的苎麻,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他后面扦插的苎麻没有先前苎麻苗长得好,也不如它们快,但是好在没什么虫灾,长势不错。
已经是夏天,桃花村里的村民也都闲下来了,就是早上担一些水去淋了地,白日里就没什么事了。
只有云贵家还在忙碌着。
虽然他们不觉得云贵种植苎麻有什么用,但是见他们一家都挺忙,便都有些坐不住了。
本来这夏季就是一年里难得得空的日子,没了春耕与秋收,夏天就是早晚在地里淋了水,其他时间便睡在凉席上,吃着西瓜,好不惬意。
结果刚躺下,就看见村长一家,还是忙忙碌碌。
不过多数人是在看戏,想看云贵一家人忙碌过后,又无功而返的丧气样子。
“你以后少和村长一家走动。”柱子媳妇见柱子又从云贵家回来,便提醒道。
柱子爹和云贵是兄弟,所以柱子和云贵的关系也不错。要说这些日子没有看戏的人家,就只有柱子家和意香婶了。
柱子媳妇见柱子不理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说:“和你说话呢?”
“你就别掺和了。”柱子道。“村长一家对我们不错了,我们家养蚕还是村长教的,如今他家种麻,若是种好了,也对桃花村是好事。”
柱子媳妇指着自己身上的麻布衣服说道:“这才是麻织出来的布,他们一家都被那傻丫头带傻了,这就是……那什么……猪来着。”
小柱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柱子媳妇一听,乐呵的抱着儿子亲一口,“儿子说的对。”
小柱笑嘻嘻的说道:“是夫子教的。”
柱子看着媳妇,自己直摇头。不过媳妇这里好,不管家里多难,也送儿子小柱去镇上读书。
这几天刚好是学堂塾假的日子,所以小柱也回到了村子里。
小柱年纪不大,和大宝年龄差不多,但是他认为自己读过书,就看不起桃花村里的其他小孩。
只不过到底都是八九岁的孩子,小柱装了两天之乎者也后,就装不下去了,他拦住一起去捕蝉的大宝他们。
“你们若是听我的,我就和你们一起玩。”小柱说道。
大宝直接选择无视他。
这几日他们抓了一些蝉,大宝贪玩,放在云点墨的屋子里,本想吓吓她。结果云点墨没吓到,反而他自己被大脚婶一顿打。
云点墨抓住还在那“知了知了”叫着的蝉,竹光也抓住一只,含在了嘴里,走一路,都是“知了知了”的叫。
“倒也,好玩。”云点墨想起了那句话,我抓住了蝉,就抓住了整个夏天。
结果大学室友抓住一只蟑螂,对云点墨说,“来,看夏天。”
云点墨瞬间无语,其他两个室友直接把她轰了出去。
想到这,云点墨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我抓住,了蝉,就,抓住了,整个夏天。”
她话音一落,大脚婶愣住了,她手里那拿着笤帚掉在地上,她惊喜的说道:“丫头,你说话……”
云点墨说话很慢,倒顺了些,不像之前那般磕磕绊绊。
大脚婶一高兴,就让大宝带着云点墨一起去抓“夏天”。
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刘景陪着一路。
于是小柱拦住大宝他们时,也看见大宝身后的云点墨。
“仙女姐姐……”小柱看见云点墨后眼睛都亮了。
他自诩见过世面,却没见过比云点墨更漂亮的姐姐。
闻此,刘景当下就沉下了脸。
心里想着,这小屁孩惦记他媳妇!
云点墨和刘景在后面慢慢走着,大宝带着小孩子们一起去捕蝉,小柱跟在大宝身边,突然开口都:“我当你姑父怎么样?”
大宝直接骂道:“有病。”
小柱声音不大,云点墨并没有听见,不过刘景会武,也听清了小柱说啥。
他脸上更是黑的难看。
“你怎么了?”云点墨挽着刘景,仰着头问道。
刘景摇头,“没事。”
见云点墨还看着他,他冲着云点墨微微一笑,随即放柔了声音,“我没事。”
刘景自然只能说自己没事,总不可能说吃小屁孩的醋吧。
云点墨收回了眼眸,她拽住刘景的手,停下了脚步,目光放远的看着乡间小路边上的郁郁葱葱。
这些日子都没下雨,空气也很干燥,但是这两边的梧桐树,却是长的越发茂盛。
刘景怕她热着,都是走在树下。日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树影落下,像是一幅幅的泼墨画。
云点墨抬手,那树影就落在她的手腕上。她突然玩心大起,用手比着小兔子的样子。
“别玩了,热了就回家。”刘景见云点墨玩的开心,但是额间已经布满了薄汗。
她身体本就不好,热到了或者是冷到了,也都不行。
“那你,给我,抓夏天。”
刘景只得听她的话,见那些孩子都走远了,他一个燕子飞,轻松跃到了树上,然后把叫的最欢的那只蝉抓住。
“人家小姑娘都怕这些蛇虫鼠蚁,你偏偏要抓住夏天。”刘景无奈,将蝉给她。
云点墨却故作高深的说道:“有,主意。”
“姑姑……”大宝跑了过来。
他跑的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