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布。”
刘景扶着云点墨来到村民面前,把手中的团扇给他们看。
这团扇就是云点墨用剩余夏布的边角料做的。
“我们可以,卖布,卖成品。”云点墨画着大饼。“到时候,我们,桃花村,会是,附近,最富裕的村子!”
云点墨说话还有些磕绊,可是经常说着,她现在说起来,也没那么费劲了。
妇人姑娘看着那夏布做的团扇,都舍不得移开目光,而村中的男子们,也觉得这扇子好看。
“好,我们加入夏布织造。”
“村长,我们跟你走!”
“……”
很快,村子里的人分成两波,男子都来帮忙建造房子成立工厂,云贵给他们五文钱一天的工钱。
“贵叔,你这就是见外了,反正这夏天也没啥事做。”柱子不要这工钱。
“不是,柱子你不要钱,别连着我们一起拒绝啊。”宝强就是听说一天能有五文钱,才来帮忙。
不过他偷懒惯了,来这里就和划水一样,什么也帮不上忙。
只是云贵懒得和他计较,还是把钱给了他。
“宝强说的对,这钱,你们收下。”云贵道。“柱子,你不收,你让别人怎么办?”
话都说到这了,柱子也只能收下了工钱。
因为是暑天,都是早上和傍晚在忙碌盖房子,下午都回家休息。
没有回家的,大脚婶让张妮熬了凉茶给他们送去。
柱子就没有回家,坐在云贵的院子里,喝着刚放凉的凉茶。
云点墨今早起来晚了些,下午并不困,坐在屋檐下教兰兰慧君还有柱子媳妇她们一些基本织布常识。
云贵抽着旱烟,看那快建好的房子,心里那个高兴啊。
柱子喝了凉茶,对张妮道:“他三嫂子,再给舀一碗呗。”
“好。”张妮接过柱子的碗,给他又舀了满满一碗凉茶。
柱子喝着凉茶,好像想起什么,他又放下了手中的凉茶碗,对云贵和大脚婶道:“贵叔,婶子,你们还记得那次红河村桂花家偷你们苎麻的事儿吗?”
一提到这事,大脚婶就是一肚子气,她怒道:“哪能不记得?那一家人,都不要脸。”
云贵“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听见柱子提到那家人,他脸色也不好。
“嘿,你们是不知道,他家的儿子,就是那个王铁,我听李郎中说,他废了。”柱子道。
大脚婶和云贵对视一眼,他们不觉得这是好事,因为那一脚是刘景踹的。
看出大脚婶的担忧,柱子又道:“婶子别担心,我看啊,估计是那王铁身边本来就不好,不然那么大一块头,怎么能被刘景给踹废了。”
虽然柱子他们没在场,但是这件事两个村子的村民也都知道了,他们都不信刘景能一脚把王铁踹废了,反而是不少红河村的人看见王铁要调戏云点墨。
谁家都有女儿,自然是看不惯王铁这手贱的样子。
“估计他们也知道理亏,没来找你们。听说他们把那苎麻织的布拿去镇上锦绣坊去卖,非要锦绣坊一两银子买他们织的布,好家伙,直接被锦绣坊的人给轰出来了。”柱子说的是眉飞色舞。
大脚婶道:“他们也是活该。”
“我去看了那布,啥玩意啊,还卖一两银子。”柱子又看向正在教他媳妇用织布机的云点墨。“哪有云丫头织的好。云丫头啊,我家媳妇笨,你多担待啊。”
柱子媳妇一听,瞪了他一眼,嘴里骂道:“去你的。”
兰兰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还有些畏手畏脚。
兰兰本来是下个月才来帮忙,结果宝强媳妇硬要了五十文钱,让她这个月也跟着云点墨。
云点墨见兰兰可怜,身上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索性就让她先来云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