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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1 / 2)

天越来越热,凝珑穿得越来越薄,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她讨厌每次都要带着一身暧昧的痕从宁园回来,讨厌程延调侃她害羞的反应。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脖侧的脂粉擦了下来,露出斑驳原貌。

指了指脖侧,“想不想亲?”

这时冠怀生连咿呀声都发不出。他嘴里被塞着一方团窠纹腰带,下颌仿佛随时能脱臼。

那腰带是凝珑从程延那处要来的,她自然不稀罕这破腰带,无非是想将深情戏码演到底。

冠怀生以为凝珑逼迫他去打她。

他似乎以为那是被世子打出来的痕迹,眼里迷茫,对凝珑莫名的要求很是不解。

奴隶怎敢打主家?

所以他极力挣扎。这身衣裳是凝珑赏他的,却因挣扎擦破几个窟窿。他被麻绳捆着,没办法比划手语。

只有用一双黑漆漆的眼拒绝不合理的要求。

一个奴隶,尚不配冒犯主家。

凝珑也未必想要他亲。冠怀生的眉蹙起来时,与程延有一分相像。折辱冠怀生,宛如折辱程延。

她走下榻,持把锋利的匕首,三两下便将麻绳割断。

再抬头,门前晃动的身影已然走远。

凝珑这才松了口气。但凡事关凝家,她便聪明似神仙。每每想到麒麟帕是被凝理捡走,她便恶心得吃不下饭。

冠怀生尚跪在原地,晃着充血的胳膊和手指。

“外面偷听的人是大哥凝理。”她把匕首架在冠怀生脖侧,“你去跟踪他,把他狠狠揍一顿。”

下一瞬,冠怀生便露出个不可思议的眼神。

凭我,揍他?开玩笑的吧?

凝珑笑得明媚,“对,就是你。今日给你放假,凝理走到哪,你就跟到哪。反正你是哑巴,就算被抓到严刑拷打,也不能口吐狂言。你又不大识字,不会写我的名字。还有你那烂手语,谁看得懂?死就死了,我又不心疼。”

说罢,匕首贴得更紧,威胁之意明显。

事关生死,冠怀生终于没再顺从。他从衣裳里掏出八枚金铜钱,高高举起,原封不动地还给凝珑。

“你的贿赂我不收,你也别想让我冒险。”

难怪说奴隶是这世间最惜命的狗东西,凝珑这时才算读懂这句话。

“被凝理抓到,顶多给你个痛快。背叛我,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凝珑忽地把匕首一扔,声音柔得能掐出一池水。

“怀生,照我说的做。”捧起他的脸,“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那温柔娇嗔的气息,故意往他左耳旁吹,吹得他耳根子爆红。

半聋的哑巴,总算听清了她的话。

他点点头,呆呆地望着她的媚眼,只觉有哪里很难受,但又不知如何纾解。

冠怀生走后,云秀一脸震惊。

“小娘子,这傻子不会真敢打大公子吧?大公子文武双全,这傻子顶多只会搬缸铸铁,哪里是大公子的对手?”

凝珑正在烧那条腰带,“放心,就算借他一百个胆,他都不敢打大哥。本以为这条狗已经被养熟了,没想到还是会拒绝。我那话是吓唬他的,他也不会傻到照做。”

骄矜的贵女学不会与奴隶打交道,所以她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责骂,折辱,挑刺,讥讽冠怀生。

他偶尔不甘痛苦,但更多时候是清醒着沦陷。

他又单纯得令人发笑,再卑贱的奴隶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会拜倒在凝珑的石榴裙下。

全当是成年男女消磨时光吧,她与冠怀生之间那点心照不宣,足够她不断欺负他。

*

回院后,凝理做了个梦。

梦里,他受着鞭刑,而甩鞭的是凝珑。

她问:“要不要亲我?”

凝理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挨打。

醒来后,袍子下摆一片污秽。

大妹妹竟在与两个男人来往?一个是世子,每月五次与其交好。一个是下人,或许俩人无时无刻不在交好。

凝理愈发以为,那个叫冠怀生的下人绝不简单。这日他罕见地要出府,面对岑氏的疑问,也只是解释外出有事。实际是借此与线人碰头,令线人彻查偷他帕子的冠怀生。

凝理游走于大街小巷间,左拐右拐,差点叫冠怀生迷路。

他换了张刀疤脸,身材也比先前更魁梧,像一座巨石,与凝理的清瘦身板形成鲜明对比。

交代过线人后,外面已黄昏沉沉。

凝理把路线走得偏僻,巷道狭窄,黑影重重。忽地,他竟发现,一众死寂的黑影中,倏地窜出一块晃动的巨影。

再抬头,有个刀疤脸状汉子堵在前方。汉子手拿大刀,眼神恶狠,快步朝他走来。

凝理心头一冷,对面显然是仇家,他若叫死士来,未免会暴露身份。

干脆装作云淡风轻,斯文地叉手作礼,“你是……”

那人声线低沉浑浊,“你爹。”

凝理眸色陡然变冷,摸出匕首防身,“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想做什么?”

汉子:“杀你。”

下一刻,刀光剑影。

对面实力强大,若使出另一套功法,或许能打赢。凝理被杀得连连败退,心里一番盘算,最终选择保留实力。

“砰——”

凝理被汉子轻松提起衣领,往巷墙处猛地一摔。

“噗!”

鲜血奔涌,凝理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左腿被汉子踢断,像断了线的风筝,被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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