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你跟我聊什么解脱,你知道易茯苓差点死在你手上吗?!”
“你凭什么认为是我!”雪飞霜脱口而出。
“难道不是?”风天逸反问道。
雪飞霜不想再作无谓的口舌之争,权当默认了风天逸的质问:“那就算是我吧,你能怀疑易茯苓是被陷害,就证明你还是昔日的风天逸,我最喜欢的那个风天逸。”她看着他,“酒和女人并没有烧坏你的脑子。”
“你现在跟我这么爽快地承认,”风天逸站起来俯身逼近她,“是以为我没有什么法子对付你吗?”
“你错了!我敢承认,只是因为我是雪飞霜,雪家的女儿,根本就不介意将错就错!”雪飞霜望着眼前这双蓝色的眸子理直气壮地回答,“易茯苓失信于我,如今又投入摄政王的怀抱,你为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值得吗?!”
雪飞霜看着他为了别的女人难过,她难过且痛心,朝堂之事她无法插手,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来骂醒他,不让他再继续堕落下去。
“雪家的女儿……雪飞霜”风天逸轻笑一声,拉起雪飞霜的手轻柔地握在手中,“我倒是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喜欢我?”
雪飞霜的眼眶微红,看着他不同于往日的轻浮,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你早就知道,又何须多问?”
“我再问一次,是因为我现在才明白谁才是真正对我好的那个。”风天逸双手抚上她的脸,“不如我就遂了你的愿如何?”
“你是认真的吗?”雪飞霜抬眸望着眼前这个她一直以来爱慕着的心上人,问得小心翼翼。
风天逸不答,一寸一寸接近,作势要吻她。
雪飞霜看着这样的风天逸,到底是把他推开了,羞恼怒道:“你要是认真的,当明媒正娶才是。”
“那有什么难的,明天我就去找皇叔请婚。”他倚靠在榻上,显得如此慵懒和不在意,“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事情非在乎不可。”
嫁给风天逸成为他的皇后,是雪飞霜一直以来的心愿,可是看着独自饮酒、对万事皆不在意的他,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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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院
“如此说来,前辈一生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白女皇,一个是苓姐姐的母亲。”
机枢感慨道:“这个世上的情感并不是有多么喜欢,而是有多么依赖。我跟睿竹颠沛流离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就是彼此最大的依赖,当睿竹离世以后,茯苓便成了我最大的依赖。”
羽还真若有所思:“不是多么喜欢,而是多么依赖。前辈,您不仅是澜洲大地最伟大的机关师,而且对情爱之事也看得如此通透。”他说着便举起酒杯向机枢敬酒,“请受还真一敬。”
两人喝着酒吃着小菜,你来我往,相谈甚欢。
“酒没了。”机枢举起酒壶示意羽还真。
“没关系,我去倒我去倒。”羽还真正沉浸愉悦之中,十分快乐地接过酒壶,起身跑去打酒。
趁羽还真去取酒的时候,机枢往他的酒杯里洒了迷药,羽还真喝了掺了迷药的酒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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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城皇宫内,白雪得知易茯苓去了南羽都,而机枢也去向不明,大动肝火。
熊棠献上在机枢家中搜罗到的一匹铜制小马,白雪看着眼前摆放着的小马,渐渐平静下来。遣退侍女后,白雪拿出了珍藏的小木头人摆件。
铜制小马和小木头人都曾是机枢做给白雪的礼物,看着旧物,白雪想起了两人过去的相恋时光,不禁悲从心来,偌大的宫殿里每一寸都透露出她的寂寞和思念。
深夜,白雪独自在殿前舞剑,而机枢就在暗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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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敬王爷一杯,多谢王爷款待。”
“多谢王爷款待。”
风刃在宣勤殿宴请众臣,风天逸不请自来。
“参见陛下。”
风天逸没理会那些冲他行礼问安的大臣,一步步走到殿中。
“你来做什么?”风刃并未起身相迎,依旧斜倚在坐榻上,只是淡淡询问了一句。
“侄儿有些私事想跟皇叔商量。”
闻言,大臣们都很有眼色地想要离开,“臣等先行告退。”
“不必。”风刃抬手阻止了想要告退的大臣们,“诸位都是羽族重臣,有什么事是听不得的?”
风天逸应和道:“也是,诸位都清楚,皇叔宫中的易茯苓乃是本皇从霜城带回来的,不过皇叔既然喜欢她,我送给皇叔也无妨。倒是雪家郡主雪飞霜,跟本皇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我这次来,是想请皇叔赐婚。”说是赐婚,但言语里却没有丝毫的情意,反倒是如同个牵线木偶一般。
众大臣们听闻,一阵哗然。
“雪飞霜?”风刃若有所思,抿了一杯盏中的酒。
“正是。”
风刃放下酒盏缓步绕到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下的风天逸:“听闻前几日雪凛还不顾尊卑,本王知道后狠狠责罚了他。如今你却要娶他的妹妹,是何道理?”
“是因为我爱她,还是因为她爱我啊?”风天逸语气淡然,丝毫没有请求赐婚的欢喜之情。
“看来并非儿女私情。”
“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皇也明白这个道理。雪大人如今权倾朝野又是皇叔的心腹,我要是能娶到他的妹妹,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了。”
“你这是要和本王和解的意思吗?”风刃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离走完台阶还剩下一步,俯身蹲下,对着风天逸挑衅般说道,“或者本王再把话说得明白一点,你是准备好了,要做一个傀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