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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3 / 4)

含着盐,口甜如蜜钵,却又惹人“咸”!再有便是那同姨婆正坐云巅上的吕氏,一颗玲珑心偏又生了七八面,面面有所不同,顺风势而倾,吹得人心窝子甚凉。

想至此处,柏氏心下平添一股子火气,遥望从前荣光——公公虽家中清贫,也是清流人士,进士出身,在京做官数载,后请郡唐州也是知州,乃为一门荣光,从此显赫,婆母乃是京中,银青光禄大夫苏侯之嫡女,出身贵府自是不凡,虽后人未得袭爵,苏侯亦是为朝做事无数,名留京中常被人所称赞。虽如今许家风光不觉从前,官人好歹在唐州做了县丞,连同侄女淑妤家,倚官人谋官做了典史,也算是官宦嫡女吧,甭管是伯爵府还是侯爵府的,便是姨婆出面一场,也是够得上的!

柏氏一心想这位亲侄女高嫁,一来,也算对得起二房的嘱托,从此家族再昌盛,二来,都是一家人,自己也不愿淑妤低嫁吃苦头,若此事成了,自己便是官宦家的亲家的亲戚,自家儿女自然有好前程,如此,这三来,便是自己的私心。

祸福无门至,风云不测来。若论福分,柏氏再次看向淑妤,突然又有了□□成的把握,世事茫茫谁又知呢。

此时在场众人皆各有心事,有崔氏房中的使女,道后院新备了新鲜瓜果,请移步赏花吃茶,淑妤同各府女眷相见后,众人这才散去。

期间又有珠姐儿不知何因正哭闹,崔氏先行离开,余下一行人略在后院逗留一番后,已是戌时,便随满月宴散后都各自回了府,待珠姐儿睡后,崔氏便随大老爷又去送客。

此时,某书房。

乘瑄从侧厅一张红木塌上醒来,只觉脑中昏沉,似有千斤重,他缓缓起身,一手撑在塌上,半晌后才抬眼看清面前的事物。

透过半遮住的紫檀木山水楼阁图屏风窥去,数米外是一张黄花梨木大案,案上磊数帖,旁摆笔架与一支画筒,画如树林一般,大案右侧设一座黑膝描金书柜,穿插各式纹样新釉瓶,左侧则挂一幅约莫二尺五寸长《马寻竹》图,另有其余字画挂之。

似有感觉眼光注视,文逸抬眼,整个人从数帖中撑起身,见乘瑄起身,立马放下朱笔,踱步来道:“你醒了,可还好些?”

“多谢表哥,已经好了许多。”乘瑄勉强笑道,见他神色仍有些青色,文逸忙唤小厮留云端来八珍汤喝下,又命使女进来服侍盥漱穿戴,醒酒汤入喉不过一刻,乘瑄甚觉清醒不少,不禁道:“实是妙汤。”

文逸同他笑道:“八珍汤里有一味莲子,最是安神,来,坐。”

大案相对处各有一张黄花梨木椅,乘瑄甫一坐下,见案上事物,好奇道:“表哥原来擅作画。”

文逸闻言赧然道:“不过是平日的小趣罢了。”话毕,欲将案上这幅只作一半的《夜宴》图收下,被乘瑄拦道:“看着甚是熟悉,可是京中那座桥?”

文逸一怔,停下了动作,对望道:“表弟认识?”

乘瑄回忆道:“今儿来赴宴时,便见过这座桥,桥长十里,人山人海,着实惊撼!”

文逸缓缓坐下,下意识提起朱笔,赞道:“这是京中的十里长桥,官家赐名冠南,十里长街十里市,每至戌时,灯火万家通亮整座桥,人影参差,满路飘香,这便是除大内外京中最具‘夜宴’二字的地方。”

如此说,乘瑄心有神往,又面露困惑,“这十里长桥,怎画的完呢。”见他正盯着案上不足十寸的冷金熟宣纸,文逸忽得笑了,“京中有一处看桥的好地方,城南外有座度玉山,只说那半山腰上,便能见冠南桥全貌,这张纸足矣。”

乘瑄突然起了兴趣,“若说夜宴,便要等到戌时,如今春寒未过,更别提那城外山,只在屋外便有吹风,平白病了身子可如何好?”

戌时后的冠南桥唯京中繁华之所,若想窥全貌,需得上度玉山,冬日飞雪,孟春乍冷,文逸便会披一身雪鹅裘,另持一把兰竹油纸伞出门,与某位良人携手上山看夜宴,若是冷了,便有良人早已备好的汤婆子,便是飞雪漫天,亦有良人相伴,二人撑开一面雪鹅裘可抵风寒,此良人难觅,轻易未有外人知。

想至此处,文逸脸色微泛红,讪笑道:“表弟说的极是,也只得盛夏时才得以窥见夜宴全貌,只瞧我这幅画,便需作半年才完呢。”

乘瑄惊呼,恍然大悟,不禁连连称赞,二人言笑正欢,留云进来便道东院来催晚饭,二人便只得前往不再提。

且说方才,崔氏与同大老爷在送客,清云清月仍在后院逗留。见各府人散去,再见不知何时,便与深闺好友挽留了好一会子的话,又目送离开。

“二位表妹原来在这里。”

清云侧身,原来是淑妤,笑道:“方才还见表姐同祁大娘子在一块儿,她走了,表姐可要留下用了晚饭才是。”一语未了,又热情去挽她的臂弯,恐她要走。

三人正往东院去,到时见许家余下姊妹皆在,众人在江老太太处用了晚饭,直至月明星稀时才散。

清云挽着崔氏回去,迎面是二婶婶何氏,此时正满脸堆笑地出来,脸上却浮着不屑。

“二婶婶可是什么事这般开心?”闻言,崔氏也一同扭过头去瞧,见何氏方才大步流星,此时放慢了脚步,听她笑道:“自然是家中有天大的喜事开心了。”

言毕,崔氏神色一凝,正欲拦住,何氏又不禁道:“小婶子真是好福气呀!日后府中想是真热闹。”话毕,便扬长而去,响铃般的笑声还未散去。

二婶婶此话,引清云侧身,她注意到三婶婶白氏还未出来,白氏一向身子禁不得吹风,每日药汤不离口,也是今逢家中满月宴,才舍得出来一番,今儿晚饭才见她,形神枯槁,怔怔地坐在那儿,目光涣散,又不得不为着场面言语几句,欢笑一场,已是心疲身酸,何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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