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谢霜笑眯眯地补充,“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陪你在这里开会。你想吗?”
安衿露出疑惑的表情,刚想说什么,一旁孟龄又走过来,对着谢霜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安衿低声说:“谢霜师兄刚刚问能不能旁听,副主席他们都同意了,还给他找了个位置。”
确认安衿听清了,孟龄对着副主席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又跑了。
安衿幽幽地看着谢霜:“师兄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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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后,人都散完了,安衿才坐回主席的位置,吃起小蛋糕。
谢霜搬了个椅子,坐她对面,笑吟吟的:“好吃吗?”
安衿戳了一片草莓:“师兄做好送来的当然好吃。”
谢霜笑着,想去摸她的头,被她躲过了:“别摸,没洗头呢。”
谢霜从善如流,牵起她的左手,轻轻按了几下。他专注地看了她一会,问:“心情不好?因为我?”
安衿又戳了点奶油送进自己嘴里,等咽下去才闷闷地说了一句“嗯”。
“因为我坐你旁边听你开会吗?”谢霜继续猜测。
安衿沉默地吃完蛋糕,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才看向谢霜。他仍是专注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
安衿于是败下阵来:“你这么一搞,这段时间我就老是会被学生会的……应该还有不是学生会的人问来问去的了。烦死了,本来最近就忙。”
谢霜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安衿身后,环住了她:“抱歉。只是最近听说你身旁总是有追求者,我吃醋了,过来宣示主权,没想到居然惹你不开心了。”
安衿隔着衣服握住他的小臂,把它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却没把手从他小臂上松开。然后安衿站起来,伴随着椅子发出的一声刺耳的响声,她转身抱住了谢霜。
一时之间,他们都没说话,只是静静拥抱着。
直到谢霜亲了一下她的发丝,凑在她耳边调笑道:“不想我摸就直说,说什么没洗头啊。别扭死我们小安了。”
安衿被他这句“我们小安”闹得耳朵发热,推开他,生硬地转了话题:“你大概几点走?”
“七点。现在五点五十。一起去吃个饭吗小主席?”谢霜朝她伸出手。
安衿笑出声,把手搭上去:“勉强赏个脸吧。”
两人在学校附近吃了饭,吃完饭又去压马路。
现在是晚秋了,安衿和谢霜手牵着手。安衿走得很轻快,几乎是跳着走的,谢霜就走在她后面一点,迈步赶上她。
这么走了一会,安衿逐渐走慢了。谢霜的手比她的要大,而且他白,显得手背的青筋很明显。在她看来,谢霜的手很性感。
她的手也好看,算不上白,但是手指又细又长,两只手的手背各有一颗痣,一颗长在食指上,一颗长在无名指上。谢霜总是喜欢吻她手上的痣,“安安”“安安”地叫她。
安衿看了看手表,六点半。她侧过头去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安衿逆着光,金色的发丝被暖色的路灯照着。她不知为什么开始低头仔细研究他的手,后面又和自己的手比对起来;而他牵着她,给她注意前面的路。
这一幕在谢霜眼里显得格外温暖。
安衿看了一眼手表,突然抬头看上来。谢霜就这么和她对视,没有躲避。
她轻轻地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有点苦恼的表情。谢霜知道这不是对他不满。在她露出这表情的时候她一般都要做些特别的事情,比如道谢,比如道歉。
果不其然,安衿抱住他,轻声道:“对不起啦。”
谢霜温柔地看着她,发出一个“嗯”的鼻音。
安衿靠在他肩膀上,看着地面上两人的影子,继续说:“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还给我带了小蛋糕,我还凶你。对不起你,你别生气。”说罢怕他以为是在威胁他,又急急忙忙添了一句,“你要是生气也行,我再哄你就是了。”
“不生气。”谢霜失笑,摸了摸她的头,“下次不要用没洗头这么烂的理由搪塞我就好了。”
第二次被他说起这个,安衿有点羞赧,抱得更紧:“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又在路灯下抱了一会。
他们都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拥抱。
直到安衿终于想起:“几点了?”看了一眼手表,看不清,按开手机:“四十三了!快走了快走了!”又着急忙慌地拉着他走。
谢霜被她牵着往前,配合她的脚步。
他看着安衿的金色短发,嘴角带着笑,想着,那就先不告诉她等这几天忙完他就可以好好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