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塔的第八十层:区桀睿此刻坐在轮椅上,要比穿着高跟鞋的MJ矮上不少,但在气势上丝毫不弱。于是,MJ也就大大方方地说,“我叫米迦拉.约翰逊,大家都叫我MJ。我是从赤枫来的游客。今天十分荣幸,能一睹赌王八公子的丰采。“”你是说真的吗?你不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的嘛。“区桀睿可没打算立个好人的人设,口气上在攻城略地,“还没有人,这么拒绝我过的盛情邀请。当然,那些接受的人,是不是碍于我父亲的颜面,或者是区家的金钱,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人心,隔肚皮嘛。”
面对对方的强势,MJ反而点点头,“你父亲为人如何,我并不了解。不过八公子你想要掌控一切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我来了。”区桀睿的眼睛如果能放电,或者开枪,估计这靶子上此刻已是七八个窟窿。他眯着眼睛,想把MJ看个清楚,“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我需要担心什么?你想要绑架动粗的话,就没必要准备这么一顿精美的大餐了。”MJ决定主动出击,“更何况,你八公子仪表堂堂,属下又这么多,而我不过是名微不足道的女子,又是单枪匹马前来赴你的约。怎么,倒是你在担心,自己应付不了?”
“呵呵,“眼看是棋逢对手,区桀睿愈听,心下愈发喊妙,看我能不能吃掉你。他向餐桌边一伸手,“那么请坐,MJ小姐。“服务生替MJ拉开椅子,请她落座。接着,服务生拿酒单给区桀睿看,区桀睿示意让女士先选。MJ却摆摆手,直接道,“我从不饮酒,给我一杯苏打水就行了。”
再度遭到拒绝,区桀睿眼看就变脸了。他的声音也低沉下来,“我邀你赌,你说你从来不赌。我请你喝酒,你说你从来不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见是他误会了,MJ马上重申,“你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区桀睿很不高兴,他面色难看地道,“你是从不喝酒,还是不和我这样的人喝酒。”一般的人,遇到这样的场面,就算装,也要装装客套。但MJ说自己不饮酒是有原因的,她曾经多年嗑药,醒来之后,就发誓绝对不再沾染任何会上瘾的物质,其中包括酒精类的饮料。这一点,认识她稍微久一些的人都知道,可此刻在区桀睿的眼里,岂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驳自己的面子。
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MJ沉思片刻,尽量语气柔和地说,“我有我的理由,并不是想拒绝你的好意。”这下子,区桀睿是真的生气了。他一把将酒杯摔在地上,玻璃四溅。服务生见状,急忙想找东西来清洁。“住手,让它去。既然没有用,还理它做什么!”在八公子的盛怒之下,服务生吓得不敢动弹,赶紧退去一边。
两人相对沉默,空气中如果有一丁点儿火星,已经爆炸了。MJ思量来去,说“我认为,你八公子的涵养,应该要比这个好。你我才刚认识了几分钟,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并不知道,却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我是为了要驳你面子。看来,我是高估你了。”区桀睿眉毛一动,斜睨她一眼,“你在说什么?”MJ用手指了指周围的环境,“这是家格调高雅的酒店,还是一家规模盛大的赌场。既然能容天下的宾客,赚尽四方的钱财,我猜赌王先生的度量,不应该是那么小气。而八公子你,既然是住在这黄金塔里的最高层,难道不应该更加高瞻远瞩,视野开阔的吗?”
被变相地吹捧了一番,区桀睿又感觉有点舒坦,盯着这位外国来的女人,心下一动,“你是想在说,我错了?是我在斤斤计较?”MJ不由地道,“那要看你计较的是什么了?在我眼里,一个人所拥有的力量,并不完全是以物理的维度去衡量的。这和尺寸与数量,并不一定存在直接的关系。”她其实就在讲重点,意思是指区桀睿的双腿残疾,并非自己看人的标准。区桀睿琢磨着她的遣词造句,领悟了她的意思,好奇地反问,“那,究竟该用什么标准去衡量?”
MJ拿手指指自己的胸口,接着指指自己的脑袋,“他的胸襟,和他的头脑。你可以用暴力去统治别人,那样只会引起恐惧。但你也可以用威严和恩赐去统治别人,所谓的恩威并施。”说着,她倾身向前,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区桀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肯错过任何一个字。“恐惧会剥夺他人的生产力,而恩慈却可以赢得爱戴与尊重。那么八公子,如果有一天,你也成了詹邶的王,你想成为怎么样的一位统治者?”
区桀睿怦然心动,也不废话,就去拉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米迦拉.约翰逊,我很高兴认识你。我依然单身,如果你也是,就做我的女朋友吧。我要是他日为王,你一定会是个不错的王后。“这么直接?先想办法脱身再说。MJ没把手给抽回来,“那我也不能这么轻易地答应你,今天这顿饭还没吃呢,都不算是约会。”区桀睿:“那你是答应我,可以追求你了?”“可以,”MJ也非常爽快,“但,是‘你’来追我,而不是你的那些个手下,或者是砸一堆臭钱。若是没有诚意的话,我看还是算了。”
这种场面,八公子怎么会认怂,如此挑起自己征服欲望的人,他生平仅见,“那我们还等什么,从这顿饭开始!”接着,他示意终于可以开饭了。服务生松了一口气,也赶紧找来工具,把地上的玻璃碎片给清洁干净。
已经入夜了,黑衣人接到通知,人可以放走了。他们将阿杜和震给送下楼,并把震的配枪还给他。酒店门口,停着一辆更豪华的车,是准备送三人回鲲岚的。黑衣人将一堆购物袋给他们放进车里。震:“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呢?没有她,我们不走。“这时,MJ也从酒店里疾步而出,一连串深呼吸,“我在这!”一顿饭,吃得她肾上腺素飙升,好不容易才挨到结束。三人赶紧钻入车里。
豪华车发动,离开詹邶,渐渐将黄金塔甩在身后。后座上的MJ,迫不及待地脱下自己脚上穿着的新高跟鞋,“这鞋子磨脚,简真要人的命!”阿杜和震都在盯着她,等她交代一下事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