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寒得让人鼻子发冷,脑袋发疼,冷空气像一个巨大的冰牢,叫人四肢僵硬不得动弹。
“楚姨,还有多久啊?这风太冷了。”顾澈把衣服给槐止披上,片酬他也不稀罕,声音拔高,“最多十五分钟,阿止不能吹太久凉风了。”
槐景行看着槐止冻红的脸,蹙眉道:“涵姨,素材应该也够了。”
“小姨,确实太冷了。”沈婉站在一旁,戴着毛绒手套的她都还搓手取暖。
一直举着打光板的周放更别说了,脸颊快被风吹伤。槐景行取下一条围巾,从车的位置走过去。
沈婉抬头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的槐景行,她不禁红了脸:[这...不好吧?给我送围巾?]
“洗了记得还我。”直到槐景行把围巾给周放围上,沈婉愣在原地,表情僵直。
“你四个暖宝宝,给我一个呗?”周放看着他手里的暖宝宝贴,哆哆嗦嗦的往围巾里缩。
沈婉又抬头,看着槐景行手里的暖宝宝:[这...应该是给我的吧。]
“做梦。”槐景行径直略过,只对着脸部僵直,嘴唇微张,又望过来的沈婉点了点头。
暖宝宝给了三个给槐止,一个给顾澈,沈婉不可置信,仔细一想确实人家结婚了凭什么对自己那么贴心。
槐景行看着还在拍摄的楚姨,又望了望时间,皱了皱眉头。
槐景行:【阿南,我和小止有事。能去接一下西瓜吗?】
安静的办公室里,槐南收到信息很快就回复了过去:【我在Cherry办公室谈合作,阿乐有空。】
接近下班时间,时祺从办公室走出来,扫视了一眼,下意识的看了看安乐的工位,只有一个包立在桌面。
他正欲走过去询问一番,动作一顿,眉头一沉:[人呢??]
又折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丈量了一下办公桌:“要不,我把方案看完了再走?”
“叮铃——”手机的电话声音响起,时祺拿起来,看见是“老头儿”的备注,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小冬,下班回家给我带点螃蟹回来啊。”时延在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到时祺耳朵里,他不禁觉得自己留在这儿看完方案在回家是极其正确的选择。
“老头儿,你又在搞什么创意菜呢?”时祺扶了扶额,“我看完方案在回来,有点儿晚。”
时延一阵念叨: “什么叫搞啊,你好好说话哈,我这一把年纪了,学学做菜还要被你念。还有啊,你什么方案你不能回家看?你不是最不爱呆在公司了吗?”
“行行行,我给你叫外卖送过来,你注意点用火安全。”时祺正准备挂电话,就听见时延在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吼了一声:“那算了,你别叫外卖,我和我阿清出去买。”
时祺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他小声念着:“阿清?阿清?”
“阿清!!!”时祺震惊的站起身,椅子都摔在了地上,“我去,臭老头儿,你一把年纪了你还撩妹!”
“不行,我得现在回去。”时祺紧急拿好优盘里的方案,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在电梯门口等待的时候,他的目光偷摸着撇了一眼安乐的办公位。
没看到,他摸了摸鼻子,故作矜持的往后退了退。直到电梯“叮咚”声音响起,他被吓的一颤,直了直身子。
“时总?”安乐从电梯里走出来,有些讶异平时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的人,现在还没走,“时总,你先别下电梯,我去拿个包。”
“行。”时祺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点点头,在电梯里一直按着开门按钮。[臭老头儿的人生,我插手干嘛,不就是谈恋爱吗?随他去呗。]
电梯到达一楼,整个过程时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安乐,那位女士愣是一个眼神没给,一直在手机上狂按。
电梯叮咚声和安乐的电话声音一起响起,时祺还没打招呼,安乐就已经走出去了。
人去景在,槐景行已经离开,顾澈也被支开。槐止独自一人留在原地,被亲吻的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一瞬画面,不知为何他被牵引着,轻车熟路的往室外景的一棵樱花树下走去。
‘往树下挖。’脑海里的声音愈发清晰,悠远绵长仿佛穿梭了万年的时间而来。
他手里的铁锹还是从在开发新地的施工人员借来的。当槐止抚上这棵树,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欢喜、痛苦的双重感觉让他留下一滴眼泪。
[我为什么在哭?]时间犹如停止,槐止抹去眼泪,抬起铁锹,向樱花树下的地方深挖。
估摸着十分钟左右,不深不浅的洞里出现一个盒子。槐止匆匆放下铁锹,品月色的盒子,立体雕刻着蓝楹花。
槐止感觉它像是经历万年的沉淀,却又表面崭新,没有破损。
“有锁吗?”槐止试过用力拉扯,这锁依然牢固,只好将洞填补后,拿着盒子,像槐景行发来的餐厅走去。
安乐:“景行哥,不用特意来接我了,既然已经接到西瓜,我就自己坐地铁回去。”
[景行…哥?]时祺视线跟随,脚步也跟随,他本是直接到地下车库,但跟着安乐到了一楼,[谈恋爱了?]
时祺躲在别人车后,看着从驾驶座上的男人,那身高气质脸蛋都是无与伦比的出众。他耷拉着脸,极其阴沉的气场压迫的整个天都黑沉沉的:[我得去一趟,万一那臭老头哄骗年轻小女孩呢?]
“吃饭的话,现在去接南南吗?”安乐一上车就揉了揉西瓜的头。
“先去接周姨,去饭店的路上顺路接阿南。”槐景行定位导向安乐的家,安乐也收手给周清打过去电话。
周清接到电话,声音慌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