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安乐的事情之后,槐南给出的说法只有一句:“那是在追求你的方法吗?你喜欢他吗?”
安乐本来是在吐槽,这个问题问在了关键点上,喜欢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和时祺在一起没有抵触感觉。她甚至都不知道时祺为什么喜欢自己。
“喜欢是什么感觉?”这个问题安乐再次丢给了槐南,两个没爱过的人正在这条道路上摸索。
槐南把槐景行的话重复了一遍:“喜欢是一出现在视线里,就是余光的追随和视线的主角。”
“真的吗?”两个少女的头靠在一起,为各自怀揣的相同的心事烦恼。
“但哥说每个人的喜欢不一样,表达爱的方式也不一样。”槐南一句话让这件事情在安乐的心里变得更加复杂。
“算了算了,想也想不明白。”安乐放弃思考,点了一瓶酒,“南南,你喝酒吗?”
槐南滴酒不沾,她拿起酸奶拒绝了安乐递过来的白酒。她已经猜到安乐会醉的不省人事。
果不其然,安乐手里握着一根筷子,在桌子上胡言乱语。槐南力气没那么弱,她完全能够背的起来安乐。
但她不能,首先因为她手上有伤,再者这会让群众视线集中。现在幸好是在包厢,不然今天两个人都走不了。
槐景行正在教西瓜作业,刚讲完题就接到了槐南的电话:“阿南,怎么了吗?”
槐南努力想要扶稳在包厢发疯的安乐:“哥,你和小哥能来接我一下吗?安乐喝醉了。。”
“好,我们马上到。”槐景行套上外套,把西瓜也带上副驾驶,就和正在奶茶店准备打开盒子的槐止分两波赶去槐南给的地址。
沉寂的夜空乌云流动,月亮被遮挡住。槐景行害怕槐南出什么事,速度在限制的边缘来回试探。
“手又受伤了吗?”槐景行没去扶安乐,先看了看槐南的伤势,几个人都凑过来检查着。
“没什么大事,先把阿乐送回家。”槐南抽回手,槐止一把捞起安乐往后座走去。
“谢谢你们把阿云送过来了。”周清没在家里呆着,她给安乐打了好几个电话,说在时睿锖家过夜,一个没接通。
“没事的,周姨。”槐南甜甜的微笑着,乌黑清浅的眼神看向槐景行,她在问:[真的要把安乐留在这儿吗?感觉...不太安全。]
槐景行的眼神深邃,浅浅的笑容也回答了槐南:“那周姨,我们就先走了。”
槐南一步五回头,最后是被槐景行揉了揉头才放心的上了车。
“妈,给我煮碗醒酒汤啊。”安乐瘫在沙发上,时延闻言和周清一同进了厨房。
时祺换了身银色的真丝睡衣,他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一阵声音,用毛巾随便擦了擦他那头发,往楼下走去:“臭老头儿,你干嘛呢?这么吵?”
“阿...阿云?”看着脸颊红润,躺在自家沙发上的安乐,时祺慌了神,素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喝醉了吗?”
安乐沉吟着,耍着不大的酒疯:“水,我要喝奶。”
“喝啥?”时祺蹙眉,不由得打趣道,“阿云?阿云?”
他手摸了摸安乐的脑袋,又感受了自己的温度:“没发烧啊?”
蓦然,安乐微微睁开眼睛,睫毛轻颤。两个人对视的瞬间,氛围变得炙热。
时祺急促的握紧了拳头,吞咽着喉结,紧张地动弹不得,只由得心脏乱窜。
“...你长的和我老板好像啊。。还挺帅。”安乐的手从时延给她找来的被子里伸出来,捏着时祺的脸颊肉,“小屁孩,脸...软绵绵的。”
此刻的时祺已经心乱如麻,忘记了呼吸。气氛暧昧,他脸涨的像关公,半天吭吭道:“瞎叫...什么,谁小屁孩儿了。”
他猛然起身,背了过去,不敢再看安乐一眼:“我去厨房,看看醒酒汤好没好。”
“诶,小祺啊。你来的正好,你能帮阿姨给阿云卸一下妆吗?带着睡对皮肤不好。”周清听到开门声音还以为安乐醒了,来人却是时祺,“那厕所放了一瓶卸妆水,红色的。”
时祺还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应。周清叫了好几遍,直到时延一脚踢在屁股上:“阿清叫你呢,臭小子。”
“诶,你别动手动脚啊。”时祺被踢在光下,离周清近了点,“小祺啊,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啊?哎呀,这得赶紧去医院。”
“不不不,阿姨我就是...卫生间气温高了。”时祺手足无措的摆手否认,“阿姨,您刚才叫我干嘛?”
“没事就好,阿姨想让你帮我给阿云卸妆,带着妆睡觉不好。你爸爸卫生间里就有一瓶卸妆水,盖子是红色的。”周清还有些羞于开口,但成年人的恋爱嘛,这也很正常。
时祺故作镇定的出了厨房,一到客厅就看见安乐那张脸,他只好用尽全力镇定下来侧着身子再迅速跑上楼。
“红色的?”找了半天,最后是通过英文Makeup remover找到的卸妆水,他又拿了纸巾。
坐在地上的时候,他汗颜无地,看着那张脸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阿云...好可爱。]
“不行,不能这样。”时祺做出扇自己巴掌的动作,试图让自己心率正常。在手碰到脸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心跳加速。
终于煎熬的卸妆过程结束后,时祺就快步上了楼。整个过程犹如国匠在擦拭精密仪器一般,细致轻柔,还贴心的用新的毛巾给她擦了脸。
“呼~”时祺全身的温度在落地窗吹进来的寒风得到缓解。他拿起手机打算转移注意力,突然想起明天一早安乐飞江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