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贱人捡了便宜，借着当晚的事大做文章。
有了沈梨的衬托，沈瑶的风评又高了一截，温柔善良，更像是沈家的千金。
想到这些，林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自己没捞着好，反倒被沈瑶抢了先，不在沈梨面前添油加醋说这一嘴，她绝对不甘心。
沈梨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不过她懒得拆穿，转身离开：“随便吧。”
她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也不想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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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保释金后，沈梨终于成功来到拘留的地方。
程意安被关了好几天，还穿着那天在酒吧的黑色闪亮小吊带，裹着毛绒外套。
看起来好像快冻死了。
她双手环臂，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小梨！”
站起来的动作太急，高跟鞋不小心卡在地缝里，卡得她脸色一变，当即骂道：“什么破地板。”
沈梨自己都是半路惊险逃亡出来的，没带什么东西，只能道：“别管这么多了，你去办下程序，咱们先回去要紧。”
走出拘留所，外面寒风扑面，程意安没忍住：“真他妈冷死了。”
说着，她顺手拿起几天没动的手机，一一回复消息。
没回多久，冻得手僵，又骂骂咧咧把手机重新塞进口袋里。
沈梨倒松了一口气。
不看手机正好，万一看到论坛里的话，程意安这暴脾气，估计会气得立刻扭过头找林软扯头花。
她适时岔开话题：“林软怎么会在这儿？”
“林软？”没想到她突然提这个，程意安愣了一下，说，“还能有什么，作为斗殴现场直接当事人，被留下来问话了呗。”
沈梨：“我还以为她是来捞赵砚的。”
程意安面露不屑：“我看她现在看到赵砚都要上去吐口水，反正赵砚也觉得她晦气，狗咬狗，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似乎是觉得冷，她拢了拢毛绒外套，余光一扫，突然愣住了。
沈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另一侧，刚从局子里出来的赵砚。
“……”
赵砚显然也看到了这边。
比起沈梨，他的伤势包扎显得粗糙很多。
程意安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可惜他怎么还没死：“真是巧啊。”
不知为何，看到她们，赵砚竟然没有躲开。
犹豫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一反常态，主动上前打招呼：“小梨。”
程意安：“……”
沈梨：“……”
这人怎么了。
脑子被敲坏了？
赵砚顿了顿，说：“那天的事，都怪我不小心。”
沈梨并不想听他忏悔：“不用跟我说，该走的赔偿流程走了就行。”
“这是自然。”赵砚看了她一眼，表情复杂，“你可能不缺这个钱，但毕竟是我的一份歉意。”
“……”
她已经懂了。
这个人，绝对是那晚听林软说她是沈家大小姐，才跑过来纠缠她的。
从前沈梨没觉得赵砚这么不要脸。
看来是在金钱的诱惑下，他的所谓面子也变得不堪一击。
她拉着程意安要走，赵砚一咬牙，直接攥住她的手臂：“你还有事没跟我解释清楚！”
沈梨甩了甩，没甩开，忍不住道：“你有病吧？”
“谈了那么久的恋爱，你什么都瞒着我。尤其是身世……你当我傻逼吗？”
沈梨反问：“你不是？”
赵砚脸色发青：“这也不是你欺骗我的理由。”
“人家骗你什么了？”
程意安挡在他和沈梨中间，嫌恶道：“别这么不要脸行吗，不欺骗等着被你成功软饭硬吃啊？”
赵砚的确是这个意思，但他不会承认，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这样，小梨，你先把我的联系方式加回来。”
手臂被抓得隐隐作痛，沈梨心烦意乱，连最后一点耐心都被磨没了：“你再这样，我马上叫警察了。”
拘留所就在不远处，似乎象征着某种警告。
半晌，赵砚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真晦气。”
走了好一段，彻底甩开赵砚，程意安才恨恨道：“我怎么没把他砸死。”
沈梨心情不佳，没说什么，打开手机软件叫车。
这一带位置偏僻，走了半天都不见车影。
就连软件上也无人接单。
程意安穿着高跟鞋，走得很不舒服。沈梨头缠绷带，穿着被弄脏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人都灰扑扑的。
程意安边走边关注路边的车况：“迟早有一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沈梨：“……”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朝着二人驶来。
逐渐减速。
“你叫的吗？”程意安说，“可以啊，这年头跑单的私家车都内卷到这个级别了。”
沈梨看了眼手机，奇怪道：“我这里还没人接单啊。”
迈巴赫稳稳停住，车门在二人面前缓缓打开。
下一秒，里面走出两个穿着黑色套装的高大男子。
紧接着，他们迅速上前，训练有素地架起了沈梨。
沈梨：“？？？？？？？”
身体被牢牢钳制，程意安想动手帮忙，被另一位黑衣男子反剪双手控制住。
她一脸惊恐，双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