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沈梨情不自禁打开了谢苏年的朋友圈。
而现实很快打了她的脸。
谢苏年的朋友圈,赫然挂着一条新发的内容。
时间在三天前的凌晨。
刚好是谢苏年给她送发圈的那天。
是一条非常小众的英文歌分享。
底下,许奕好死不死地评论了一句「兄弟,你第二春了?」
谢苏年简明扼要地回了个「滚」。
看到两人互怼,沈梨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她本来不懂许奕的评论是什么意思,看向这首歌缠绵悱恻、低哑暧昧的歌词,又明白了。
……估计,是在怀念初恋吧。
沈梨想事情想得出神,不知不觉,这首歌单曲循环了好几遍。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声响。
“叮咚——”
程意安连按两下门铃,气势汹汹∶“人呢?”
.
沈梨的这间房子离市区郊区都不近,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中间位置。
据程意安所说,她下午两点就出门了,打了个车,赶上周五下班高峰期,愣是堵到吃晚饭的点才到。
坐了那么久的车,她显而易见地一肚子怨气。沈梨被她抱着一阵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连忙见缝插针地从茶几上捞起一个水杯,止住她的攻势。
“你先喝口水再说。”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程意安喝了一口水,冷静不少。
沈梨抓住机会∶“今晚还出去玩么?”
“玩什么啊。”程意安堵了一路,早歇了出去的心思。
她拍拍沙发,对沈梨说,“坐我旁边,咱俩唠嗑。”
快一个月没见,虽然程意安有坚持高频率的微信轰炸她,两个人还是有挺多话能聊的。
刚坐下,程意安就迫不及待给她分享了个八卦:“告诉你个事。”
“什么?”
“赵砚找了个贼有钱的富婆新女友。”
这个名字消失在生活里已经很久了,乍一听到,沈梨还有点怔愣。
几秒后才道∶“他不是和林软在一块儿吗?”
“早就分了。”
程意安显然仇恨未消,嘲讽起赵砚来不遗余力:“早说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当初要不你美若天仙,怎么可能坚持好几年。这下好了,靠脸傍上富婆,直接走上人生巅峰。”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沈梨对赵砚的事情不怎么关心,也没放在心上。
对现在的她来说,赵砚只不过是一位人生过客,无法引起她的任何心理波动,和陌生人无异。
她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随口道:“都是造化。”
程意安抱着软枕,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是吧姐。出门一趟,你改道学拜佛参禅了?”
沈梨想替自己辩解两句,程意安不知想到了什么,扔下软枕,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直觉告诉沈梨,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但是她拦不住。
果不其然,程意安直接说∶“你跟谢苏年最近怎么样了?”
沈梨心头扑通一跳。
她食指搭在水杯上,语气依旧镇定,明知故问道∶“什么怎么样?”
程意安:“就,进展啊。”
她搂着沈梨的肩膀,压低声音∶“跟赵砚比起来,谢苏年高数不清多少个level吧。跟他出差那么久,你俩就没碰撞出什么爱情的火花?”
沈梨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又不是只有我跟他两个人。”
程意安一脸不信∶“难道你俩没聊天,没说话,没接触?”
这几个词还真把她问住了。
上述行为,她和谢苏年通通都做过,只是没有正常情侣那么亲热。
其实,仔细想来,她和谢苏年的关系,好像一直处这种不尴不尬的微妙中。
明明能感受到谢苏年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她却不能确定,无法精准捕捉到问题的根源。
送发圈过后,两个人之间好像都隔着些什么,没有说开,也没人主动去打破这层隔阂。
沈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种反应在程意安的眼里就是妥妥的心虚。
她大为震撼:“我就开个玩笑,你俩真有什么进展?”
她本来就想犯个贱,没想到真给她试出来了。
就像平a了一下,直接a出对面的大招。
沈梨无奈道:“真没什么。”
她提醒程意安:“他不是还记着初恋吗。”
“喔,也是。”程意安从兴奋中认清现实,叹了口气,“咱可不能做替身嗷。”
.
跟程意安聊天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到晚上,睡了一觉,这替身文学直接给沈梨整不会了。
她做了个梦。
不仅梦到自己成为了谢苏年白月光的替身,还被虐身虐心,挖肾打胎,最后得了绝症,又顽强地原地复活。
挣扎着走完这套“替身虐恋文学”流程,从病床上起死回生坐起的一瞬间,她还看到门外,站着一位漂亮纤细女人。
想也不用想,这位,必然是将谢苏年抛弃的白月光。
什么档次的女人,竟然狠辣如斯。
沈梨屏气凝神,想看看这位白月光长什么样子。
对方施施然一转身——
居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