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墓地,白川夏美还挺意外的。
……
不,目前是白川夏。
白川夏抱着几捧花,慢慢地走过一条条小道。
有点像自己被埋住了一样,白川夏不合时宜地想。
16岁的白川夏美……不,22岁的白川夏的最亲密的人们被那个组织的成员除掉了。
他要小心。
……呃,至少要敷衍一下?
所以白川夏没有在白川夫妇的墓前逗留太久,而是随便唠嗑许诺几句便若无其事地拐去另一个墓那。
嗯……那个人好像叫岩井俊也来着?
7
真是冷酷啊,白川夏想。
只留下他一个人。
8
“您说的没错,他就是白川家那个藏起来的孩子。”
远处,源昌景放下望远镜,继续向上级报告。
——能和BOSS直接对接任务两次,他以后可以在组织横着走了!
阿玛尼亚克也别想给他穿小鞋!
“查出他们什么目的了吗?”
滋滋的电子音在源昌景耳中很悦耳,啊不,是非常悦耳。
他还能再为组织工作三十年!
“目前还没有,那个年代纸质资料比较盛行。”源昌景冷静地说。
虽然但是,能不能不要再让他干情报组的那些工作啊喂!
卧底到条子里也就算了,他至少还打听到一点对他自己有用的消息。
想到这里,源昌景就想起了自己口袋里的东西。
要保护好才行。
BOSS正好谈到这里。
“上次,又顺走了什么?”
“不能算得上顺走?”被拆穿遮遮掩掩的爱好,源昌景反而光明正大起来。
他将袋中的小玩意儿取出。
反射的阳光很漂亮,但那上面暗色的痕迹更让源昌景愉悦。
不得不说,原主人还真是宝贝这东西,落到他的手上就没那么讲究了。
“只是纪念品罢了。”
毕竟,那样艺术的场面下,什么都不能带走有点太可惜了,不是吗?
9
一旁气质典雅的年轻妇人突然开口。
“早上好,您是……白川夏先生吗?”
“……是的。
“早上好,诸伏夫人。”
白川夏努力抑制扶额的冲动——这和他的【回忆buff】不符。
这是那个人、那个混蛋的墓地。
——所以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也会碰到熟人啊喂!
“上次真的非常感谢您。”诸伏优回忆起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凑巧至极,在商场里帮过自己的这位年轻人顺手救下了高明。
想到这里,诸伏优眼中的忧郁和严肃减少了几分。
“明天开始就是新的一年了。”她欣然向白川夏提起。
“是的,”白川夏点头,“即使我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像一道隔膜,慢慢地将他与不知情者分开。
止步于此就好了。
也是,为什么他要向他们提这些呢?
只要看见那些被摆在阳光下的东西就好了。
光鲜亮丽、和平、欣欣向荣。
腐烂的花朵至少可以能圈地自缚,不去祸害干净的那一群。
那么,该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思索着的白川夏看向墓前的花束。
——这捧花的五彩斑斓与周围格格不入,简直像一幅油画。
……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地向前,陷入污泥之中。
然后彻底将其摧毁,不顾一切。
谁让他是个记仇的人呢。
可能是青年的表情太过深沉了——有五成滤镜的效果,诸伏优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让他一下弹起的话。
“如果……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要来我们家过新年吗?”
就当是为了向他道谢。
“欸?”
10
白川夏走后,広濑杏都没等多久。
名井修亮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将那幅画扛了下来,成功获得広濑杏都无奈的评价。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扛这个?”
呵,女/男人。
“你今天不开心?”名井修亮发现広濑杏都一直在和手腕上的发圈作斗争——这是她心不在焉时的固有动作。
“嗯,刚刚得知初中时的美术老师去世了。”
広濑杏都干脆将发圈从手腕上扒拉下来,扭成一个又一个“8”。
“那个白川老师?”名井修亮回忆道,“我记得她以前帮你收过东西。”
11
広濑杏都第一次去白川老师家时,是为了拿落在美术室的东西。
——放学后美术室清空时没被清理掉真是太好了!
白川老师,大好人!
白川老师家是传统的大宅院,高雅得过头,仿佛说话大声点都是对这里的亵渎。
她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门铃。
……没人?
老师不是说有人在吗?
她不死心地再按了几下,看还是无果,决定誓死如归地自报家门。
“打扰了!我是白川玉老师的学生広濑杏都,感谢老师帮我收我的发圈!
“刚刚和老师通过电话,我来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