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了吧。
“继续,松田,请继续,我还不想死在这里,”72号仓内,詹琪瞥了一眼门上贴的“禁烟标志”,继续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了一根给松田。
“要是死在这里,就不能享受人生了”,詹琪透过未挂断的电话望向虚无的远方,她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看到张婷薇的电话的电话还没有挂断,詹琪暗骂一声神经病,挂断了电话。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接过香烟,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打火机,顺手给詹琪也点上。
“好啊,有干劲了,”松田阵平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又重新趴回液晶显示屏前,“事先说好,我不会临阵脱逃。”
“我也不会。”詹琪眨了眨眼,“对于你刚刚说的推理,我想,我有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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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假炸弹?”目暮警官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南杯户站的是假炸弹么?毛利先生有推理出什么吗?”
“有,毛利先生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小男孩刚刚打电话过来,他说毛利先生推测应该在某所学校里。”
“但东京内各种学校有四百多所,所以,有更确切的一些答案吗?”
“很抱歉毛利先生说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他说先把这条消息传给摩天轮上的刑事吧,说不定事情会有不一样的转机。”
“也只能这样了......”目暮警官紧紧盯着高空中的摩天轮,心下暗暗祈祷。
“哦,有新的简讯,”松田翻开手机,飞快浏览完后,他挑了挑眉,冲着詹琪露出赞赏的神色,“不错嘛,推理的这条信息上的文字分毫不差。”
“那么,现在就等着吧,詹琪看着仅剩下的三根线,“剪断这三条线你需要几秒?”
松田哼笑一声,“不用三秒,但是你得保证你的推理完全正确。”
“不用你说,”詹琪郑重其事地望着他,“但是,有可能会死哦......”
让世界变更美好,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有十五秒,”松田阵平叼着烟,一动不动盯着显示屏。
有文字出现了,英文大写字母。
“E、V、I、T,”詹琪慢慢念着。
她的大脑里有一整张东京地图,正在超负荷运转着检索着每一个可能的学校。
松田阵平只是看着秒数慢慢从十位跳到个位,然后“5、4、3......”
“剪!”詹琪大吼一声。
下意识的,松田阵平瞬间剪断了三根线。
远处,炸弹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他不屑地从望远镜里看着摩天轮里的情形,自己还没有发完讯息,自己也能笃定那些愚蠢的警察是不可能凭借没有发完的信息就找到下一个地点的。
“果然,警察都是贪生怕死的。”炸弹犯看了看时间。
再过两个半小时就引爆另一边的炸弹。
没有爆炸。
看见警察有条不紊地将摩天轮重新启动,波本松了一口气,但他却突然发现何英姿也长舒一口气。
如果阵平没有死的话,不就意味着泸州老窖已经不再可信了么,为什么五粮液也像是这样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所以,泸州老窖可以确认叛变了,”何英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把宽解放心表现的那么明显,她立马装作叹气是在惋惜组织又有了一名叛徒,“要通知琴酒吗?”
她故意这么问波本。
他也在思索,虽然不知道摩天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认,泸州老窖是可以争取的人,再加上组织已经把她抛弃了,如果现在公安向她抛出橄榄枝......
能被赋予酒名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
不得不说,这名公安头子有些心动,他向来惜才。
但前提是不暴露自己。
“不用,我直接汇报给朗姆,”安室透发动汽车,掏出手机,“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清除卧底的任务会有别人来负责。”
何英姿没有反对,这一条也正在张婷薇的计划之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詹琪已经可以算是被红方吸纳了,可是自己还得在这个苦逼的组织里慢慢熬。
救命,这样辛苦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另一边天桥上,炸弹犯拨下电话,并没有爆炸的声音,反而一阵电话铃声突然从背后响起,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目暮警官把短信的内容复述了一遍,“至于,为什么能一下子确定是高中,首先那是因为我们有一位警官发现只有帝丹高中和帝丹小学处在摩天轮半径两公里范围内,而这是一个视力正常的健康人使用普通望远镜能够大致上看清楚的最远距离是一公里,两个半小时,乔装一下,同时搜索两个学校,再容易不过了。”
跟着目暮警官身后的詹琪骄傲地挺起胸膛。
“你们......!”炸弹犯愤恨地咬紧牙关,扭头往天桥下跳去,跳到一辆正在行驶的车的车背上。
“别跑!”詹琪大喊一声也从高桥上一跃而下,高木佐藤和一众警官紧随其后,松田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跑,只是叼着烟慢慢走到目暮警官的身边。
詹琪紧盯着炸弹犯拐入了转角,她捋起袖子正要往前冲,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