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言则是忙着勤练武艺。
明婧将宅子名字改成荟春园。
日子有条不紊过下去。
…
…
明婧确立了复仇计划,叫着樱李和垂枝并听言商议,四人围坐在红木桌上。
“那日我听江公子说,韩令朝爱花天酒地,喜勾栏瓦舍之所,如此,我心中有了一个计策。”明婧故作玄虚道。
勾栏瓦舍?
听言抿着唇,不太听得懂明婧的意思。
“姑娘,您为了投其所好,这是要开秦楼楚馆吗?”听言不能理解明婧所说的“勾栏瓦舍”四字,难不成明婧一个姑娘家,去经营这种场所?
听言脑海中想象明婧当青楼老鸨的样子……
啊!
听言头热脑胀,这……这简直不堪入目。
明婧本是要仔细解释这番话,但见听言浮想联翩的样子,难掩心中笑意。
她的语气轻快,道:“我去开秦楼楚馆,听言,你把你家姑娘当什么了?韩令朝为人险恶,沉浮官场数年,有贵妃做表姑母,他手上可不干净。我的目的,是在京城里开一间酒肆,招揽各方来客,集结诸多势力,总有一日能够得到他的罪证,亲自上报朝廷除掉韩令朝。”
垂枝飞快地给明婧鼓掌,她满脸笑意,嘴上高呼“姑娘冰雪聪明!”。
樱李是同样的反应,不过她心中想到些许问题,问道:“万一韩令朝是假借他人之手呢?这样岂不是白费了!”
似乎挺有道理,听言跟着点头,劝道:“韩令朝既能游刃于官场,势必不是什么小喽啰,不会脏了自己双手。姑娘,属下觉着此举不太可能。”
是吗?明婧不信。
江绪对韩令朝行为一清二楚,京城里谁人不知呢?
不过是忌惮韩令朝身后之人,不敢弹劾罢了。
“须知一个人身上若有污点,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了。他可假借他人之手,为自己谋求利益,可百密终有一疏,我定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明婧目光灼灼,十分自信。
樱李和垂枝见明婧这么胸有成竹,遂不再劝。
樱李问道:“那姑娘可想好酒肆名字了?”
明婧摇头,“先找着酒家再说吧。”
“万一酒家老板不卖给姑娘怎么办?”垂枝惊呼道。
不卖?
许是有这个可能,毕竟她是女子。
她父亲兄长皆不在身边,没有谁会卖酒楼给一个小姑娘。
但明婧并不气馁,道:“世道不公,那我便不听天命,他们不愿意卖酒楼,因我是一介女子,可我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入京前,大哥哥给了我五千两纸票,再加上我以前每月存的一千两银两,何愁买不到一间酒肆?”
“我开这间酒肆,就不是为了赚钱。”
听言心中还是浮现一丝忧虑,“除了这个计划,姑娘可还有别的计策吗?”
“自然有,我会让韩令朝对我……深信不疑。”
…
…
转日,明婧四人到了一家名为醉芳楼的酒肆。
酒肆老板体型肥硕,有着浓密的大黑胡子,笑起来十分憨厚,甚至有些滑稽。
老板招待几人坐下,商量转卖事宜。
“是这样的,醉芳楼位于城中央,生意兴隆,来者非富即贵,所以这价钱嘛……”酒肆老板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刻意拖长了音调,想让明婧等人着急起来。
明婧的反应出乎酒肆老板意料,她神情不改,面上一丝急切也无。
她身旁的三人,同她一样的淡然。
这让酒肆老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酒肆老板迟迟不开口,听言便开了口:“所以价钱几何?快说。”
酒肆老板搓着手指,露出两个手指,道:“至少是这个数。”
“两百两?”樱李瞪大了眼睛,“老板你做亏本买卖啊,这么心善。”
酒肆老板强忍着才没翻白眼,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是两千两。”
“这样啊……我还以为真遇到大善人了”樱李自顾自的嘀咕着。
酒肆老板拧眉。
他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大发慈悲当慈善家的!小姑娘家家真不懂事。
明婧不置可否。
她说道:“那就两千两银子,成交,明日您拟个文书来,我们去官府签字。”
这答应的……未免太干脆了吧!
酒肆老板深觉肉疼,他应该把价钱说高一些,这样能哄到更多银两。
“这……恐怕有所不妥。”酒肆老板捋着胡子,没敢直视明婧的眼睛。
“有何不妥?”明婧随即问道。
酒肆老板眼珠子骨碌一转,想到了一个说辞,故意为难,语气是又高傲又轻浮,看不起明婧诸人:“就是这世道嘛,姑娘也知道,若令尊令兄带姑娘前来,老朽说不定咬咬牙将酒肆转卖。可姑娘是独自前来,家中男子未曾随行,我怎么好把酒肆买个一个女子呢?焉知这世道没有将酒肆卖给女子的理……”
明婧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是想多要些银两,她早有准备。
明婧正要同酒肆老板商议时,一个爽朗的声音盖住了她的话:“我可是头次知道酒肆不能卖给女子,这是谁人定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