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递给江绪:“将军,今日我做了两个准备。”
江绪并没有想接过信件的意思,扭头看向别处。
何慎见怪不怪,接着说道:“第一个准备,便是将军睡得熟,我成功刺杀了将军,北狄人成功打败大齐人。之后我会服毒自杀,随将军而去。”
何慎说道这,江绪目光一缩,紧紧盯着何慎。
何慎见江绪目光瞥向自己,心中一喜,又道:“第二个准备,便是我刺杀将军失败,成为将军手下带待宰的羔羊,届时我会交给将军这个。”何慎说着,动了动手上的信件,“这上面是阿史那奉修给我的信件,信件上面提到了一个人,正是梁贵妃的表外甥韩令朝。阿史那奉修下令让我刺杀将军,其实是韩令朝的主意。他们二人狼狈为奸,韩令朝偷偷盗取大齐机密,将这些机密全部告知阿史那奉修,所以前两仗大齐才会打得如此惨败。”
何慎最后一句话,说的正是大齐与北狄的战况。
江绪原以为是自己手下的将领武艺不够高超,白日没有战事便时刻锻炼他们,武器装备皆换上上等。可这样还是败了,让江绪猜不透。
见江绪低垂眼眸,似乎在想些什么,何慎便知江绪有些动摇,连忙将信件递给江绪,道:“将军收下吧!待到得胜归朝,将此信件上交圣上,可治韩令朝通敌叛国的罪证。”
江绪顺势收下,慢慢拆开信件。
何慎苦笑一声,拿起地上的银剑,趁江绪不注意,在他面前自刎。
江绪信件还未拆开,便感受到鲜血飞溅至他的衣角。
何慎的动作极快,令江绪还未反应过来,何慎便睁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江绪瞳孔微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属下罪无可赦,就算将韩令朝的罪证交给将军,也难以洗刷自己的罪责。”何慎艰难地说着,“所以属下,自刎谢罪。”
何慎话音刚落,营帐之外冒出阵阵火光,产生一阵喧哗声。
江绪面露不忍,想上前去抚摸何慎的额头,听到这声喧哗,他顾不得查看何慎,连忙披上战甲去了帐外。
北狄人来了,夜袭大齐营帐。
他们此刻以为江绪已经人头落地,便肆无忌惮地闯入大齐营帐。
觉浅的将士们早就醒了,穿上战甲与北狄人决一死战。
江绪心里顿时燃烧恨意的火苗,挥舞银剑冲至北狄人。
他们与北狄人殊死搏斗,知道天亮才决出胜负。
大齐胜了。
初晨的第一缕阳光扫视北境大地,冬日里的积雪逐渐化成水,流向四周。
江绪冻了一夜,嘴唇发紫,脸上也冻僵了。
旭日初升,大齐将领们感受到炽热的光,面上一喜,连忙抬头看。
江绪只看了一眼,便动身回了营帐,收拾何慎的尸体。
他会好好埋葬何慎,日后会经常祭拜何慎,不让何慎做孤魂野鬼。
至于韩令朝的罪证。
江绪双手握拳,他会等凯旋后,亲自将其交给圣上。
如今,他要改变一种谋略,应对诡计多端的北狄人。
...
...
明婧已将韩令朝的字迹仿到精髓,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现在的她,要做的事便是偷一封真正的信件。
晨曦尚好,明婧换上一身浅粉色织锦褙子,带着听言去了韩宅。
韩宅仆人将明婧与听言请到花厅。
明婧坐上花厅,问起韩令朝来,道:“韩公子人呢?”
那个仆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脸上藏不住事,慌慌忙忙地道:“公子有事出去了,明姑娘不如再等等?”
明婧无意刁难小丫鬟,她今日的目的只是来到韩宅,见不见韩令朝无所谓,无非是走个过程。
小丫鬟低着头,不敢看明婧。
明婧朝听言使了个眼色,便道:“既如此,我便走了,等你们公子回来后,记得跟他说一声,叫他去荟春园找我。”
小丫鬟轻声应了,俯身低头带明婧出门。
走到半路,听言忽然感觉腹部疼痛难忍,借口要上茅厕。
明婧颔首示意听言离去。
韩宅仆人对明婧极为放心,连带着听言他们都深信不疑,所以听言独自走在韩宅里面,并未有仆妇起疑。
听言轻车熟路,躲过府上仆人,悄悄潜进书房,换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