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虽明知她不会改变答案,但听她如此说,眉头一拧,将她猛地搂近至额头相抵,大手抚着她的后脑慢悠悠地道:“你真的,要变吗?”阿朱猛地被他搂近,心中甚是慌乱,只道:“我,我…”萧峰搂近她,看着她情深盈盈的双眸,感受着她令人沉醉的沁香,搂着她后脑的大手不禁暗暗用力,继续缓缓回搂。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启禀大王”适时响起,正是那告知萧峰奉旨娶亲的暗卫又飘身而出。这下萧峰真是怒极,丝毫没对他客气,一抬手将他打飞撞在院墙上,待他勉力站起时,已是嘴角挂上一道鲜血。阿朱听得有人,本是猛地缩入萧峰怀中,此时见来人受伤,忙拍了拍萧峰的胸膛,示意安慰。萧峰被她拍了拍,勉强按下怒火道:“说。”这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怕这暗卫要不是皇帝身边的要紧人物,如此两次三番地坏了萧峰好事,此刻真会被萧峰拍死。
“启禀大王,”那暗卫那敢再行上前,贴着院墙原地跪下,勉强提气说道:“陛下有命,若大王娶亲不成不必气馁,直接启程返往上京即可,陛下会亲自为大王赐婚,封大王为我大辽驸马。”这次说完不待萧峰轰他,自行提起积攒良久的真气,猛地拔地而起飞身飘出,生怕萧峰怒火冲天,当真撕了他。
因他说完即走,萧峰一声“滚”憋着没能说出来,阿朱一时间也不好劝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调侃他又得娶亲旨意之时,只缓缓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顺气。萧峰粗声喘了几口气后,猛地将阿朱抱起,就这般往房中行去,边走边吼道:“他这是故意的!”阿朱问:“他到底是谁啊?”萧峰此时已入得房门,一边抱着阿朱关门关窗一边道:“这人是皇上贴身暗卫,皇上既有意让我当那什么驸马,他当然见不得我们好,加之他作为暗卫,专精隐匿追踪,是以在我身边潜伏时,若非我有心仔细查探,也是难以察觉,可恶的紧!”说到此处已经关好门窗将阿朱放下,然后愤恨地一拳打在屋墙上,直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阿朱忙拉下他的拳头,轻抚着说道:“好啦,可别打痛自己。”看着他余怒未消的双眸,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温言道:“好啦好啦,别生他这一时之气啦,反正来日方长嘛。”
“来日方长?”萧峰看着她含笑地眉眼,微嘟地红唇,以及因刚刚一番折腾后有些泛上旖旎红霞的俏脸,再也难以按耐,低吼一声:“可我偏要只争朝夕。”说着便将阿朱靠在墙上,一手拥着她,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不带任何犹豫地俯身吻了下去。萧峰的吻可真说不上温柔,尤其在他余怒未消之时,可以说是粗鲁、霸道地覆上阿朱的樱唇。萧峰似觉俯身使不上力,于是抱着阿朱的手一使劲,将她抱起转了半圈坐在桌边,另一只手一直托着她的后脑不让她与自己唇分片刻。
阿朱被放在桌上,不由得轻哼出声,萧峰就趁这片刻松弛,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她的唇齿,几乎是疯狂地吮吸着一切。阿朱被他吻得昏昏沉沉,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感受着他欺近的身体,双腿不自主地被他顶开,只由桌沿阻住他正自向前探来的身躯。
萧峰拥着她的臂膀缓缓上移,游至她的肩头,恍然间觉得她身体愈发柔软,好似浑不受力,便顺着她的重量轻轻俯身,一个失神间手一松,阿朱已绵软无力地落靠在桌上,带的萧峰一个趔趄俯下身来。萧峰这一下被她的后背压住了手掌,登时清醒了些,忙从她身下抽出手后,一手在她脑旁,一手在她身侧,就这般撑着自己,与她隔出一道缝隙,二人双唇虽分,但额头仍是紧紧相抵。
微微喘息冷静了一会儿,萧峰又啄了一下阿朱地双唇道:“阿朱,我们再留三天,我帮你恢复记忆后,跟我回大辽,成了亲我就辞官,你与我一道逍遥快活去可好?”阿朱迷蒙间“嗯”了一声。
眼见萧峰笑意愈浓,似是又要贴过来一般,阿朱忙羞怯打岔道:“但是大哥,我总感觉你其实并不想当大王,为何却做了这么久呢?”萧峰哈哈一笑,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轻啄了一下她道耳廓后道:“这几天,我慢慢说与你听。”心下不觉十分畅然,暗道一句:“还是阿朱懂我。”
到得次日,为了方便,萧峰带着阿朱换了一家比较小的客栈,这日下午,两人均盘膝坐在床上,萧峰在阿朱身后说道:“阿朱,准备好了吗,我开始啦。”阿朱点点头,闭上双眼。萧峰轻叹一声举起双掌抚在她的背上,心里又是害怕,又有点期待。
阿朱只觉一股雄浑地内力在自己体内左冲右突,行遍自己周身要穴,足足一个时辰之后,阿朱感到经脉一通,心下一畅,便晕了过去。萧峰知道要穴已通,运功已毕,眼见她软软瘫倒,忙上前抱住了她,再轻轻扶她躺好。
阿朱这一昏极是不安稳,脸色苍白,表情拧巴,豆大的汗珠和着眼泪簌簌而下。萧峰并无他法,只得拉着她的手,不断地帮她擦去眼泪。直至夜深,阿朱方悠悠醒转,萧峰一眼望见她的眼神,虽觉与日前有所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可这一定是他的阿朱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阿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前尘旧事一闪而过,从杏子林的初识至聚贤庄的生死相随,从雁门关的相伴到天台山的塞外之约,最后便是小镜湖的永别,阿朱几乎是哭着从这场大梦中醒来,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萧峰痴痴地眼神。
“大哥,我,我好想你!”二人相视良久,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话后,阿朱紧紧抱住了一直俯身的萧峰的脖颈,将脸蹭在他的肩窝。萧峰也忙抱起阿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好阿朱,大哥也很想你。”
两人宛若久别乍逢般,自是有万千心声亟待述说,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几乎也没有出客栈,细细地道出别来之事及未尽之情。
这般叙话到得第三日头上,终于去唤室里,准备启程返辽,室里与萧峰数日未见,也是激动得紧,忙牵上马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