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婚夜(2 / 3)

谨慎,多加小心……”

“这府中,也不晓得有没有其他女眷?”蕊儿好奇。

“有也无妨。公主是正妻,多少女眷也得向公主行礼,”徐嬷嬷淡定道。

兰湫想想这府中的萧索寥落,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人,摇摇头道:“这里……不像是有女眷的样子。”

蕊儿压低声音道:“奴婢在宫里,听过关于宣王殿下的传言,说他……不能人道,莫非是真的?”

\"蕊儿慎言,\"徐嬷嬷立刻止了她声,“这里是宣王府,小心隔墙有耳……”

蕊儿赶紧闭嘴。

反是兰湫无谓一笑:“我倒希望,传言是真的。”

-------------------------------------

天色暗了,兰湫命人将她的那些宝贝花草在房内和廊下一字排开,浅浅浇过一遍水。这些小家伙跟着她一路磕磕绊绊来到云州,也都萎靡不振,蔫的蔫黄的黄,也不晓得这一番,救不救得过。

她浇完水回了内室,蕊儿已置起炭火。平日这个时辰,她差不多可以歇息,可这会儿她心中不安,并不宽衣,只拿了卷书,靠在榻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那匕首一直藏在袖中。

果然没多久,门外有脚步由远及近,紧接着便听得蕊儿和徐嬷嬷的声音:“见过宣王殿下。”

“都下去吧,”男声沉沉道。

是他来了。

兰湫心一提,左手还握着书,右手不动声色缩入袖里,攥紧了刀把。

若他好声好气与她说话便罢,但凡他敢硬来,她定敢往他心口扎,就像扎他那个暴戾的兄长一样……

门被推开,一个着靛色常服的男子走进来,站定,随手将门在身后合住。

两人目光对个正着,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兰湫有些怔然。

眼前人和她先前在王府门前见到的,几乎不像同一个人。

他比她想象得年轻些,眉目俊朗,棱角分明,腮边有一层淡淡的胡茬。不同于方才接旨时那番谄媚懦弱的模样,此刻他站在那里,甚至有种长身鹤立的风姿。他的眼神沉静深邃,看向她的目光让她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不是宫中的年宴,也不是方才,可她实在想不起是什么时候。

这一瞬的恍神并没持续多久,因为他朝向她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的身子比先前稳了许多,但步伐相比常人还是稍显异样,能看出右腿微跛。这让兰湫重新意识到他确是身有残疾,她心中升起嫌恶,下意识蹙眉。

“公主讨厌本王?”他立刻感受到她的情绪,坦然开口。

兰湫抿唇不语。

眼看两人两三步之遥,他还没有停步之意,兰湫喝道:“你别过来。”

他蔑然一笑,又往前进了一步。

“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兰湫突然从袖中抽出匕首,他距她不过三尺,那匕首的刀尖正对着他。

兰子忱微微挑眉,望向面前的刀尖:“公主要行刺本王?”

“你不过来,我就不动手。”

“皇兄天恩浩荡,将公主赐给本王,还要绵延后嗣,公主却不让我近身,这是何道理?”他再进一步,那匕首的尖儿几乎贴上他的胸口。

“他是他,我是我,此事并非我情愿,”兰湫咬牙强作镇定,与他谈判,“只要你不犯我,我就不犯你,你我……可相安无事。”

兰子忱一笑,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兰湫不想他手劲竟如此之大,手腕吃痛脱力,匕首坠地,发出叮的一生脆响。

她想要挣扎,另一手也被他制住。

“放肆!你放开我!”兰湫大喝。

“本王鳏居多年,难得佳人在侧,求之不得……”他的眼中带着嘲讽,轻松攥着她两手,身子贴近她,“论辈分,我还是公主的皇叔,公主这样,岂非不尊长辈?”

“无耻!”

听得他如此放浪之语,兰湫愈发挣扎得厉害。可他力气太大,钳得她脱身不得。许多不堪的记忆立刻涌入脑中,她情急之下,突然低头,一口狠狠咬在他虎口之上!

兰子忱眉目一皱,钻心之痛乍起。可他没松手,只是捉她手臂的力道松了几分。兰湫就势狠命一挣,两人脱开了去。

她大口喘着气,死死盯住他,眼里满满都是恨,几乎喷出火来。

兰子忱却不再激她,反而缓缓后退两步,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看了看。

“司无月的刀。”

兰湫微怔,他竟然能认出这个。

司无月是太武王朝首屈一指的锻刀师,徐嬷嬷说,母妃在世时曾有幸得到他锻的一把匕首,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兰湫曾想,是不是母亲早已预料到她将要承受的命运,所以用这样一种方式,默默庇护了她。

兰子忱将刀递还给她,刀尖还朝着自己。

“这刀利得很,你别把自己划伤了。”

他的神情已恢复了沉静清明之色,方才眼中那股令她恐惧的欲望也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捉摸不透的审视。

兰湫一把将刀夺回,心情一时复杂难言,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方才挣扎中她咬了他,他的虎口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带血的牙印。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依然盯着他。

兰子忱没回答她的话,只淡淡道:“公主休息吧。”

见她神情依然狐疑,他不再多言,只是自顾自绕过她,从床榻的另一头扯了一床被子过来,随手扔在不远处的地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