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土玉面无表情的开口。
“下次还敢不敢打架了?”
“不敢不敢了!”
如愿连连摇头。
土玉拿干净的软布沾了温水,细细擦拭干净之后,从床板底下摸了一圈,掏出来一个的黑色小木盒。
祖明见了,大惊失色。
“土玉!”
如愿张嘴大喊。
“不不不!这药这么贵,太浪费了!”
土玉不理睬两人,从木盒里面拿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瓷罐,一打开盖子,便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蔓延空中,再用修整好的细白竹片挑起一小块。
白玉凝脂般的药膏涂到伤口上,刚是一阵霸道的辣,很快就变成冰凉凉的触感,伤口处原本还痛得要命,刹那间一点感觉没有。
“好药!好药!”如愿笑嘻嘻。
“躺好,好好休息,这伤口短时间可不能碰水。”
土玉走到祖明面前。
“哪里有伤?”
“没有呀。”
“还想骗我,如愿都打起来了,你怎么可能站在一边看热闹。”
祖明乖乖把衣衫脱下,背上明晃晃的一道红痕,青紫交错。
这下手的人极狠,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武器,这么大的一道伤痕,等到明天,肯定淤青得更严重。
虽然没有和如愿一样折了骨头,可这么大的一道伤,要是伤了内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土玉换了条竹片,继续涂伤,等差不多涂完的时候,罐子里面药膏已经所剩无几。
如愿在一边感叹。
“祖明,没想到你背后还有伤,刚才还愿意背我,下次你抢鸡腿的时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哼,这伤算什么,他们那伙人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偷摸下手的,不然,我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一边说,一边哼吱吱走回自己的床上,趴在上面。
“如愿,为什么我背还是火辣辣地痛,见效的有点慢呀。”
土玉端着沾血的水出去,泼在院里的一亩草药地里,又舀水仔仔细细洗干净,把软布挂在风口晾干。
回来的时候,才回答。
“你伤的范围太大了,要等会时间。”
第二日,如愿和祖明难得不用早起去干活,睡得天昏地暗。
土玉烧水做饭,摘了新鲜的南瓜和野菜,剁碎了加在刚烧开的白粥里,米香混着菜的清甜。
土玉把粥盛好放在木桌的时候,如愿和祖明已经闻着味道飘出来。
“好香,好香,土玉今日煮的是什么粥?”
土玉把筷碗也拿出来,分别放在每个人吃饭的位置。
“是南瓜野菜粥。”
祖明一边漱口一边含糊不清说。
“呀……土玉你……真厉害……”
他吐出一大口水,袖口胡乱一擦。
“就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可以做得如此好吃,土玉,你,就是我最佩服的人。”
“当然啦,土玉是最厉害的。”
如愿呼呼吹散上面的热气,脚底似乎碰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白鸟。
这白鸟翅膀和一只脚上还包扎着棉布,如愿一瞧那手法,就知道是谁包的。
“土玉,这鸟怎么回事呀?怎么还给包扎上了。”
土玉也低头一看,那白鸟正窝在几人吃饭的木桌下面,正大口大口吃着她刚才给它盛好的粥。
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土玉说:“今天本来想杀来给你们补补身子的,后来还是算了。”
如愿来了兴趣:“怎么算了呀,我看这鸟也不小,拔毛应该也有挺多肉的,一半拿来做药膳,另一半拿来清蒸,想想都流口水。”
土玉直接指给她看。
那鸟显然是能听懂人话的,听了如愿这一番话,吓得整只鸟都不好了。鸟头深埋进翅膀里面,缩成一团,还在颤抖。
土玉叹气:“我菜刀都架在它脖子上了,可没想到它直接给我跪下来了,还一把泪一把泪的掉,实在是下不去手。”
祖明闻言也探头看。
“这鸟应该不是普通的鸟,可能再过个几年都能化形了。”
土玉点点头。
别人辛辛苦苦修炼到了有灵识的时候,她们要是就这么一刀割喉,委实有些不太厚道。想当年,她们也是日夜修炼,才好不容易能化成人形。
如愿嘻嘻一笑,轻轻摸一下白鸟。
“别怕,我说着玩的,你不要当真,继续吃饭吧。”
说完,也不管它了,稀里哗啦喝粥。
等她们都吃完的时候,低头一看,那白鸟也吃完了,圆着个肚子躺在地上。
三个人都哈哈大笑。
吃饱喝足,如愿和祖明两人争着洗碗。
“我来,我手还好好的。”
“哎呀,你就让一边去吧。”
两个人打打闹闹,土玉直接把两人塞进屋子里。
“昨天刚说的,最近这段日子不要碰水,你们洗个碗能把水溅得到处都是,还是乖乖给我坐好!”
土玉洗碗很讲究,先打一遍皂角,拿出棉麻布里里外外转个三圈,再用清水洗个三遍,放在阳光处晒干。
要是如愿和祖明两个家伙,只会用清水随意过一遍,上面经常还残留可见污渍,叫土玉想一人狠踹一脚。
土玉收拾好之后,走进去一看,两人已经躺在自个床上睡得轰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