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周凛霜回到寝室的时候， 了。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被不是拿来盖的, 搭在腰上。 为睡觉不老实，整件背心都到了肩胛下面，大片的背脊和腰就那么 坦荡地展露在周凛霜的面前。 连叹息都免去了, 周凛霜来到他的床边, 勾住背心的下摆, 背心完被拽好的时候, 周凛霜的指节正好触碰到了林憬的裤。 像是被烫到一样, 他迅速把手收了回来。 一手撑在床边的柜上, 另一只手撑在窗沿边，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林憬压在枕里的脸, 脸颊变了形, 嘴巴微微张, 泛很淡的珠光，唇缝间只有阴影，其他多余的都看不见，却轻易勾探究欲。 安静沉默之间仿佛有一界限。 周凛霜低下了，他无限靠近这界限, 鼻尖贴向他的颈。 是和自己一样的浴液的味, 是在这里的日里每天都能闻到的味。 如果他真的能力真的是分解, 可大多数时候, 他觉得被分解的是自己。 林憬就像所有秩序的原点, 越是靠近他，自己便凝结为一个整体。 远离他, 自己便像没有星核的星体，涣散向四面八方。 “晚安。” 在鼻尖最接近他颈的那一刻，周凛霜直了腰，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第二天醒来，周凛霜正在规划回收其他装置的路线，林憬是个息地图痴，其在旁边发呆，不如找点其他事情做。 他打开了工程扫描器，系统重新检测了一遍他们的飞船构造以及缺失的零部件，做了一次检修和盘点记录。 废物系统大概是太无聊了，发出嗑瓜的声音在林憬的脑里刷存在感：[我觉得周凛霜怀疑你不是oa。] 林憬：[何出此言？] 废物系统：[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嗅你的脖，肯定是在分辨你的信息素！] 林憬歪脑袋，四十度望天：[嗅我脖？什么时候？] 废物系统：[你睡之。] 林憬：[预热期就能分辨信息素了吗？] 废物系统：[如果是分化级别很的alpha或oa，可以嗅到一丢丢。可就算闻不到，预热期小A和小O们最擅长的就是信息素幻想啊。] 林憬的眉皱了皱，在脑海中想象周凛霜嗅自己脖的画面，顿时了一鸡皮疙瘩：[老实说……我觉得他是在确认我上还有没有沙鲸那股酸臭味。] 废物系统：[沙鲸的味残留能力这么强呢？] 林憬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是不是我长得没有其他oa那么甜，他怀疑我是个beta？] 废物系统：[哦！有可能！要不然你都如此龄，怎么还没进入思春期呢？] 林憬：[……是预热期。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测试一下我到底是oa还是beta？不然周凛霜都掌握获取源质能量的能力了，可我好像还是颗豆？] 废物系统：[豆？] 林憬：[我想说麻瓜。但这不是穿书吗？万一侵犯了罗琳老师的版权呢？] 废物系统：[哦？按照其他ABO小说的套路，这也有可能啊。你一开始是个一无是处、没有优点、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的beta……] 林憬：[你能善良一点吗？] 废物系统：[别急，听我接说。这种套路就是一个平平无奇小beta遇到了他命定的alpha。alpha觉得这个小beta哪儿哪儿都好看，哪儿哪儿都可爱，铲屎都像打尔夫。然，小beta本多少也得有点人格魅力或者一技之长。] 林憬：[我好像没啥人格魅力……我的一技之长是做手术，但放到这个世界里貌似会失业。] 废物系统：[你别打断我，听我跟你说啊。这个alpha太想要独占小beta了，日思夜想就是有一天奇迹发生，他的小beta为意分化成了oa，然标记他，狠狠标记他，日以继夜的标记他……] 林憬：[停停停。我们能不能有个更加伟大的志向？比如……我也有可能是个alpha，也许……不怎么优质，不怎么强大……] 废物系统：[打住！你知alpha有多辛苦吗？你有日以继夜的体力吗？你有让oa腿软的魅力吗？你有钞能力吗？你有……] 林憬：[我为什么要有那些？我只要温柔体贴，一个成功oa背的alpha就好了啊。] 废物系统：[你……你竟然想……恰软饭？] 林憬：[什么叫恰软饭？这叫提供情绪价值。一个强大的oa不需要alpha的保护，只需要alpha提供标记让他不会被发情期影响。如果我是alpha，我会心甘情愿一个工具人，周凛霜需要的时候就帮他咬一下颈，做他失眠的抱枕、保温杯里的枸杞、冬天里的小棉袄……目送他登上荣耀的巅峰，君临宇宙。] 废物系统：[……糖窝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