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这一日的状态吗?!公子让他叫来秦姑娘这个不知情的“外人”,恐怕也是想听听从他人角度是否能看出其他线索!
果然,松岩这边心思刚起,就见陆祁渊视线从窗外落置神色疑惑的少女身上,幽幽开口,
“在下想请姑娘以生人视角,看看这屋内可藏有别的玄机?”
此时正值一日中最热之际,阳光透过窗照在少女瓷白的脸上,显得整个人格外圣洁安宁。
今日她已与男人不知对视过几次,而这次终于再无一人闪躲。
半晌,苏予初恢复成一贯的温柔神色,看向男人嘴角扬起,
“公子有求,秦初定当尽力。”
几人在行何事槐夏一概不知。而这边苏予初自午时被松岩叫出直至傍晚才回到了禅房,就连吃饭时槐夏都未曾和他们遇见。
不过主子的事她也不敢置喙,见苏予初回来便忙上前询问她是否用过晚饭,得到肯定后才主动去帮她备水用以梳洗。
此刻陆祁渊也带着松岩和消失一下午的松垚回到所住禅房内。此刻他双眸微垂,似在思索什么。
“世子,您觉得秦姑娘的话有几分可供参考?”
“几分如今尚未可知,松垚,你明早便赶往盛宁,先行打探一番。”
“是!”
松垚走后,松岩见天色已晚便也跟着退下。此刻屋内只剩陆祁渊一人,夜晚静谧,少女方才的模样涌上他的心头。
三个时辰前
苏予初说完那句话后,开始打量起草屋内的物件,只是神情中带着一抹忐忑,像是唯恐不能给男人分忧。
陆祁渊和松岩见此纷纷退至门外,把空间尽数留给少女。
“公子,您的这位世叔,可是有些,不拘小节?”
待把屋内各处皆观察一遍过后,苏予初像是有了一些初步的定论,她回身看向男人,语气却不那么笃定。
男人却并不意外她会问出这句话。这间草屋自怀安走后就被莲源住持关闭,且并未让人打扫。而他与下属怕抹掉线索自是也不曾动过分毫。
因此待苏予初探看之时便不难发现,屋中各处其实灰尘遍布,少女所说“不拘小节”已是怕惹得他不快所用之词了,因为在他看来,屋内环境着实不堪。
“正是,世叔为人不受这些所累,因而此处较为脏乱,姑娘除了这些可还看出别的?”
“公子不知,我所看出…并非因此,而是因这两处细节。”
苏予初说完,便走到床榻旁站定,接着说出自己的判断。
“公子这位世叔,不知是何故应当总是在屋内用膳,因而桌椅四周存在饭菜汤汁未及时清理所致的深浅痕迹;再看床榻之处,若是寻常男子居住,恐怕也只是上身所躺之处汗渍较为明显,可这座床榻头尾却皆是如此,想来居住之人行事随意,并不拘泥于常规。”
陆祁渊二人听完后,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这两处皆如苏予初所说一般。可单单这些今早松岩也看见了,却并未觉得异常。
“秦姑娘是觉得这有不妥?”
男人先于松岩问出心中所惑,说罢就见少女看向她,声音依然软糯,却带着笃定。
“我只是觉得,既然这位长辈行事如此,应当是不会在意世人对他的评判,但他却选择住进寺院且居住于此,可见他果真不想被人发现行踪。”
“而且不知二位是否发现,房中并无油灯或是蜡烛之物,公子这位长辈如若不是每日歇息时辰过早,便是眼力极佳。”
“公子想得知的是长辈行踪,可小女不是道士,自是无法算出。只是若凭借这几点拙见,若是我,定会选择一个人烟稀少且昼短夜长之处作为下一游历地点。”
松岩此刻已经被苏予初侃侃而谈的分析震慑住,久久不能回神。
而说完这些的少女却面色微微涨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出最后一句,
“这样既能更好隐匿自己,又可自在行走,我未曾远走过,不知世间可有这样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