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长空,一个白色身影正在空旷之地上方盘旋,见熟悉之人并未出现,便张口发出嘶鸣。
因离城中有些距离,少有听闻的几名百姓,也只以为是寻常鸟兽。只有对它格外熟悉的三人此刻却像有感知一般,皆停下了手中动作。
“公子?”
向来细心的苏予初虽并察觉不对,可一见三人反应便猜出定是有事发生。
“无事,只是想起了还有些事情尚未办妥,你们先吃,我和松岩去去就回。”
说完便安抚一般看了少女一眼,随即放下碗筷,二人朝门外疾步而去。
“什么事这般着急,浪费这般美食岂不是‘暴珍天物’了!”
槐夏边说边忙着大口吃饭,像是要把这几日的疲累一朝补回来。而苏予初见松雪神色恢复如常,便知晓应当不是大事,而后淡笑着的纠正槐夏又不知从何处学来的病语。
可直到几人吃完,也不见那二人的身影回来。
此时郊外的一处密林内,陆祁渊与松岩二人终于与久未见面的苍竹碰面,一同等候在此的,还有早在几日前就到达至此的松垚。
“世子,这些时日我跟随苍竹的踪迹,走了许多地方,现在可以确定大师的确来过盛宁,只是不知如今是否依然在此。”
苍竹许久未见主人,此刻一改外人面前的威风模样,正乖巧的落在男人肩头,与他一同听着松垚对他们这些日子进展的回禀。
“难道大师也住过福如客栈?”
福如客栈正是几人方才入住的那间,也正是松垚传信让几人入住于此。
此刻陆祁渊手指轻轻抚摸着苍竹头顶的羽毛,觉得以怀安的性格,定不会选择如此人朝泛泛之处。
果不其然,松岩话音刚落,松垚便说出真正缘由。
“大师并未住过此地,可经我百般探查发现,福如客栈内,有一人竟与大师所行踪迹重合大半,可我在此观察数日,却并未察觉此人有任何异常,是以想让世子亲自试探一番。”
听到这里,男人眸色瞬间锐利。
“是谁?”
“福如客栈的老板,叶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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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板!今日可还有上等雅座啊!?”
“是陈公子啊,哎呦您看您来的不巧了,这雅座今日已经全被定出去了,下次您早点,我一定给您排一个好位置!”
“如茵啊,我儿子今日要请他未来大舅哥吃酒,你看我这话都放出去了,你得给我安排个位置吧!”
“何大哥!您看您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放心,今日我定给你一个雅座,再备上几坛好酒,到时候你儿子这亲事成了,可别忘了请我见见新娘子啊!”
……
“姑娘,没想到这间客栈的老板娘,竟是这般……豪迈,而且前头那位公子听见自己与旁人不同的答案,竟也不生恼怒,这场景可实在难得。”
吃过饭的几人见陆祁渊二人迟迟未归,便先行回房整理了一番。待休息片刻后,三人便打算下楼走走,不料正好看见这番画面。
只见这位爽朗妇人虽穿着便于干活的暗色衣衫,可却挡不住姣好容色,年岁虽然看着不小,可身材却仍丰腴有致,可谓风韵犹存。
这样的身影来回穿梭在宾客间,吸引了众多目光,可却无一人有亵渎之意。且看她与人攀谈的熟络模样,几人方知她应当就是这家客栈的东家。
“小姑娘可说错了,我可不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我啊,就是老板!这盛宁城谁人不知,这福如客栈可是我叶如茵一个人的!”
槐夏的话不知何时传到了妇人耳朵里,便见她朝着几人走来,颇为自豪的说出这番话。
可话音刚落,她便像是愣住一般,盯着苏予初看了起来。
因刚到此地之时,少女便发现此处女子生活恣意,不受世俗眼光所累,是以入城过后便再未带过面纱,这便让妇人把她的样貌瞧了个真切。直到松雪察觉不对,挡在了她身前,叶如茵这才有了反应。
“…哎呦你看我!头一次见这样貌美的姑娘,竟一时迷了眼了,贵客可千万别跟我计较,这样吧,您几位住在这的吃食,茵娘我一并免了!”
她这话说的大气,可苏予初却不敢贸然接受,正想出声推拒之时,竟被另一道声音抢了先。
“叶老板客气了,不过这钱就不必免了,我们确实要在此多叨扰几日,恐还有事要麻烦叶老板。”
“公子!”
出声之人正是与松垚交谈完便赶回来的陆祁渊,他本还想着该如何不动声色的接近叶如茵,没想到刚回来就听得这番话。
而叶如茵见少女对他的话并未反驳,便知他们是相熟之人,只是朝男人回话时,并未有方才那般热切,细听过去,仿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瞧瞧,这佳人身侧之人果然也不一般啊,模样都是一等一的俊俏!您放心,只要你们在这待一天,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还有事,就先忙去了啊!”
她说罢便朝着后厨方向走去,可走之前,视线仍在苏予初身上停了半晌,好似对她格外感兴趣。
“公子事情可办妥了?”
叶如茵走后,苏予初见松岩并未与他一同回来,便略有疑惑的看向男人。
而陆祁渊回来正是要与她说明此事,可四周百姓众多,他只好谨慎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上楼吧。”
几人回到楼上客房后,槐夏与松雪守在门口,他们二人则是进入房间交谈。
“咳,公子要与我说什么?”
这些时日虽然二人关系有所增进,可自那日她从迷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