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因李贺已经得知陆祁渊去慈顺寺的缘由,他们这几日便可正大光明的出入寺中,已经把想做之事布置了个大概,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而松垚听见后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朝着松岩问了一句,
“那世子没有听见别的风声?”
“你若有什么话便直说!这么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这几日松岩也随主子早出晚归,每日出现在生人面前的机会都很少,侯府的下人又向来懂规矩,因而松岩并不知道有关陆祁渊的传言已经要传遍京都,他只是见自己兄弟说话一直不着重点,有些着急罢了。
“我今日来,是有两件事要禀告世子。一件便是有人散播不利世子声誉的流言,还有一事……”
松垚传达过后,松岩的表情也微变,让他先在此处等待,自己则是敲响了书房的门。
“流言一事我已知晓,稍后我会与初儿商议该当如何,至于第二件事,”
松岩原封不动的把事情告知了陆祁渊。他这才知道少女竟已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这么多委屈。
当初李映欢便曾因此事来霁月巷找过少女,事后陆祁渊百般问询才从李映欢口中得知是宫里人散出的消息,最后再经斩尘一事给了幕后之人连喜一些教训。
可他没想到,短短几日,流言便已传遍京都。
若想解决此事,最简单的方法便是让母亲长公主出面,认定苏予初为侯府未来儿媳。可一想起当初少女连随他入府都那般忐忑,一时却不敢贸然去寻母亲,只想先和她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可松垚带来的这第二件事,却令他神色有些不安。随即示意松岩附耳过来。
“是!”
松岩将他的指令带回,松垚便如未出现般消失于侯府之中。
书房里,陆祁渊看着桌上尚未完成的木簪,背着阳光,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只是听他喃喃低语,
“你究竟在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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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肃王特意去找了她。”
与此同时,深宫之中的连喜仍未放弃对苏予初的监视,待得知这人整日外出后,便已经心生怀疑,如今听说便连储位有力人选的肃王都对她有了兴趣,这可让连喜瞬间忘了尚未愈合的伤口疼痛。
“正是!肃王殿下今日带着许多护卫出门,待寻到她们几人踪迹之时,便让其他人留在暗中,而是自己独自驾马上前。”
“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这……我们的人怕离得太近让肃王的人发现,便不敢显露的太明显。只是其中一个耳力较好的,好似听见了‘逆贼苏晏’这几个字眼,看样子应该是肃王殿下怕几人误走到苏府附近,特意出面阻拦。”
“有意思,一个不知身份的孤女,竟然惹得侯爵府世子和当朝王爷相继英雄救美,看来,我得亲自会会她了。”
听到与苏府有关,连喜脑海中先是闪过一丝其他,可快到他自己也未曾抓住。是以只好阴恻恻的说出这番话后便示意手下上前,随即轻声交代了什么。
“干爹果然英明,儿子这就去办!”
这日傍晚,苏予初三人用过膳后本打算休息,却听此时院内传来一些异样响动,随即窗前便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她们二人不免被吓了一跳,还是镇静的松雪先看出方才那人是一直守在此处的松垚,让少女先行放心。
可此时屋外仍有异响,松雪便让槐夏照顾好苏予初,有什么事立即喊她,随后便出门查看,可这一去却并未立即归来。
苏予初心知不对,立马让槐夏喊松雪回来,可喊了几声仍未有人应答。
就在她与槐夏皆感到惊慌之际,一道迷香顺着窗外飘来,她察觉之时已是为时已晚,身子一歪便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苏予初意识逐渐恢复,她渐渐睁开双眼,却见自己身处于一个阴暗的房间之中,而身侧并无槐夏身影。
心中惊惶之际,一道尖细的声音从暗中响起,
“瞧瞧,我们的小美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