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殷筏说提亲这一刻忽然觉得心死如灰。
两人一高一低驻足在斜坡,不止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在最初就是身份地位性格喜好天差地别的两个天地的人。
两人久久不言,初栀的倔强却被逼得一退再退,直到那份偏执被细风瓦解得再无尘埃。
她竟一时间从这纠缠中主动退了出来:“也罢,过去是从我自作多情追君多年,如今殷公子亦要求取她人,我的一番恩情就当付诸东流。”
初栀口中道尽惆怅,“君不喜,我也厌倦这般强人所难,这是今日求来得福祉,既然君心另有所托,便希君生幻化雨,一得众生喜。”
初栀说罢,便将那福祉拿出。
殷筏回眸,风渡过他身向初栀掠过一片悠然兰花香气。
殷筏伸出手,初栀却坦然收回,福祉霎时跌在裂痕斑斑的瓦片上。
鲜红吉祥的寓意被夜间凝出的泥泞浸湿不再耀眼。
初栀亦不再眷恋,踏月归去隐于夜雾湿林。
殷筏面色低沉如坠云烟,他不曾挽留一字,却颤颤蹲下身,探出执笔大作名章的手沾染尘土,拾起了那吊福祉。
周遭混沌不安,他无暇顾及其他,目光呆滞的把福祉揣进了怀中,紧贴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