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热,眼神飘忽,猜测自己的脸已经发红发烫。
她后知后觉地侧过了头,藏着不愿被旁的人发现的小心思,但又觉得显得弱气,不由又略昂了下巴。
“不,不就是橘子酒吗,你喜欢的话,开口求一求,我也不是不可以再酿。”
她又小声嘟囔了一句。
“反正你哪次想要什么我没有实现的……”
然后声音又大了起来。
“只是勉为其难地考虑而已哦!”
傲娇已经退环境了!
虽然系统很想不合时宜地这么吐槽,但这氛围,这场景,谁看了不说一句真香?
而且,坂田银时就喜欢傲娇啊!
的确是这样的。
坂田银时受到了暴击。
太可爱了。
无论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太可爱了。
冲动一下涌上头,鼻间一热,坂田银时不用看都知道自己一定面红耳赤,并且面临着流鼻血的风险。
他直接扭过头,狠下心来不去看橘芽衣。
糟糕啊,这种环境,这种氛围,喝醉了酒还说些这么犯规的话,阿银会忍不住的啊!
“……银时?”
坂田银时捂住脸深呼吸。
冷静下来啊!坂田银时!
她现在是喝醉了啊!
“唔……”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因为他久久没有回应,她感到无聊在做一些小动作。
他抹了一把脸,平复好心情,刚转身就见她趴在案桌上,一只手里还攥着酒杯,看起来像是在犯困。
这家伙。
坂田银时无奈地笑了。
“银……”
她嘟囔着,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那声音却在坂田银时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
他还记得,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他的名字Gin(银),宛如世间最美妙的旋律,和她的名字相配,就像是清晨风中传来莺鸟的第一声鸣叫。
——啊嘞?
他为什么会这样想?唔,大概是太久远了,记忆美化了吧。
有松阳老师在教她说话,怎么想她说的第一句话都不该是自己的名字才对。或许是因为她第一次叫他名字的那一天,风太过温柔,阳光熏的人懒洋洋,她给的糖太甜了吧。才会觉得她的声音好听地像是莺鸟鸣叫。
晃晃脑袋,抛开杂续,状似苦恼,实则却勾着嘴角,坂田银时站起来走到橘芽衣身边,对着旁边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获得周围游女艺妓们的会心一笑。他也没在意,动作很轻很轻,那样一捞,就将人抱在怀里。
似乎是因为贴近了热源,怀中的人还往里贴了贴,自觉调整了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这还真是。
坂田银时失笑。
还真是会惹人心软。
游廓的夜与以往所见的夜差别很大,歌舞升平夜夜笙歌,满目赤红橘黄的灯光,猫耳靡靡之音。
但他将她抱到楼上的房间里,一路心中是不可思议的平静。
最后鸟鸣啼破晨晓,游廓变得寂静,彻底清醒的少女心情复杂地推醒了趴在床沿睡着的他。
也没有解释什么,似乎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很自然地叫来了水,催促着人简单洗漱后,也没提起其他几个人,就那样带着人回了营地。
平静的,自然的,让并没有酒后失忆的橘芽衣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失忆。
奇怪。
好奇怪啊。
橘芽衣总算是知道被猫挠痒痒,被蚂蚁啃咬是什么感觉了。
她总想要说些什么,也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可是就是不知道这个“什么”是怎样的内容。
大概就像是话到嘴边却忘了说什么吧。
因为心情烦躁,医疗班也不好多待,怕心不在焉地动手影响伤员,幸好前两次赢得漂亮,伤兵不多,她将接手的几个需要照料的推给了其他人,自己在营地里瞎转悠。
「呐,橘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莺子,感情的事要自己想通才好哦,你这样算作弊啦。」
橘芽衣有些泄气,但好在因为系统一向不作为,并且没啥用,她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没有抱多少希望。
如果可以,系统多想要叹声气,吐槽今早的相处明明就很老夫老妻,但最终想说的都只化作了一句。
「莺子,特别对待是一种信号。」
可是,又是什么信号呢?
多的,便不再说了。
明明是心情烦躁随便走走,但在拐过一个弯,眼睛看见熟悉的一抹白时,她却下意识地就扬起了嘴角,心中的小麻雀开始欢欣地蹦跳。
想着,管他呢,想不通的事情就想不通吧,过好每一天就可以了。
于是便迈开步子,两步并作一步,想要飞到那个白卷毛的身边。
可就在全貌展现在眼前时,她猛地停住了脚步,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像,太像了,可又哪哪都不像。
对方完全是坂田银时的打扮——或者准确来说是白夜叉的打扮,但是仅是一个背影就可以看出来他的身高身材和坂田银时完全不一样。这么一说,除了打扮,他其实连气质都学了个十足。
什么嘛,原来不是他。
下意识的失望让她突然顿住,像是有一根线一下子将所有散落的珍珠串了起来。
为什么她会因为他而情绪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