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提案让你这么苦恼吗?”青年参杂着妩媚调侃的声音响起。
宇智波佐助思维被打断转眸同时写轮眼显现,他对上青年冰凉的异色瞳孔,青年微微勾着唇角,自身就带着特有的风情。
“哟,佐助君。”六道骸在宇智波佐助身旁坐下打招呼,他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月亮双手支在身后带着些懒散。
“骸。”宇智波佐助听别人是这么叫他的,当年短暂会面时的自我介绍,佐助已经不记得了。
他坐在六道骸的右边还可以看见骸那只红色眼眸,以及中间映着的六。
“宇智波灭门案的始作俑者似乎是你的兄长宇智波鼬。”六道骸语调漫不经心,“当初调查宁次之时也顺便问了问。”
宇智波佐助听他提起宇智波鼬恨意又是从心中升腾起,月光下写轮眼显得有些猩红。
“为什么。”六道骸转眸和他对视。
宇智波佐助一时有些猝不及防:“什么?”
“自然是他为何这么做。”六道骸挑眉有些诧异。
宇智波佐助捏紧拳头语气一下子激动起来:“我自然也想要知道!”
六道骸的眼神立刻是变得怪异起来:“你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还真的不知道,他一口气憋在心口有些难以呼吸,那一夜的场景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鼬的作为和言语让他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唯一化为执念的唯有杀死鼬。
“屠杀也得有个理由吧。”六道骸没忍住笑了声,“我是憎恨。”
宇智波佐助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屠杀。”他写轮眼死死的盯着六道骸似乎在探究答案,他在人群中也总是笑着的,即使笑声奇怪但那是真的愉快,佐助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六道骸缓缓眯起眼来似乎是在回想,话语间从头到尾都透着漫不经心:“似乎是我的家族因为要开发特殊武器用小孩子做人体实验,时间有些久我都记不太清了。”他这时忽的想起当年窥探七夜梦境的场景,所有敌人的面孔都是模糊不清的。
现在轮到他竟也这样,他不禁轻笑出声,呆在白胡子的船上明明也不算久,但那些黑暗和憎恨不知何时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和他们那些愉快的、恼怒的、羞愧的回忆。
宇智波佐助抿起唇,大蛇丸也有这么做过。
“我得到的便是这只眼。”六道骸收敛起笑微微侧头让佐助看清他的那只眼,他缓缓伸手掩住那猩红的六道轮回眼,“应该是难得的配型者,只有我活下来。”他话语停顿,从指间的夹缝间露出眸眼,沉在黑暗里显得极为冷酷无情,“我杀了他们,毁灭了家族。”
宇智波佐助眸眼有些颤抖,他想说鼬肯定不是这种理由,他的家族可没有对鼬做什么,父母都很温柔并且疼爱他们。
“憎恨也没有因此而散去,我摧毁了更多的家族。”六道骸眯起眼,此刻的他和平时宇智波佐助看见的那个判若两人。
“直到遇见七夜吗?”宇智波佐助猜测接下来的发展。
“恩,遇见她的时候我已经被关进监狱了。”即使时隔几年,提起监狱六道骸还是厌恶的,“声音和光无法到达的底层水牢。”
宇智波佐助对这个发展有些错愕,为什么变成监狱了?他皱着眉:“七夜劫狱?”关于相遇他只能想到如此。
“即使被关在水牢,我也是需要娱乐活动的,在外面纾解心情之时遇见了七夜。”第一面就被她吐糟了发型,回想起来觉得手有点痒。
宇智波佐助眼神放空,写轮眼隐去,他发现对话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但还是忍不住质疑:“在监狱怎么娱乐活动。”
“寻找精神波动相似的人,附在他身上。”六道骸漫不经心的回答。
宇智波佐助对这个精神波动有些存疑,却也知道这涉及到七夜那边的领域了,他并没有多问,骸兴许也不会回答他。
“比起那些同伴的羁绊,最先征服我的是老爹的强大。”六道骸的眸眼微微闪着光,他有些没忍住笑出来,笑声压抑而诡异,“那是足以震撼世界的力量,在这里我也希望全世界知晓他的名号。”
宇智波佐助感受到从青年身上传来的气息,纯粹的兴奋和杀意在一起,一如当年刺入人心。
“我们是白胡子海贼团,请多指教。”六道骸笑着,他声音低沉不禁是让人颤栗。
宇智波佐助对于他们有很多的疑惑,从哪里来,在哪里航行,为何出现在这里,但他却知晓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侧过头避开这些问题:“我只要杀死鼬就好了。”
“我的回答大概不是合适的,你可以去问问其他人再做决定。”六道骸拖着下巴往他那边看。
“他们也同你一样,在上船之前是个恶人吗。”宇智波佐助微微蹙眉问道。
“与其说恶人,不如说不被世界所接受。”六道骸小幅度的歪头想到,“你可以去问问看,但是否愿意回答就是他们的事了。”
宇智波佐助抿起唇。
——
最开始是经常陪他修行的几位,掐着单独相处的时间,宇智波佐助单个问过去——你会为了何种理由而杀人。
艾斯有些惊讶,然后爽朗的笑起来:“自然是伤害白胡子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漆黑的眸眼里只有坚定没有阴霾。
宇智波佐助便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询问了第二个的问题——不被世界接受是为何。
在那时艾斯笑容微微收敛了起来,直直望着他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力:“自然是我身上流着最大犯罪者的血,但我老爹只有白胡子。”
宇智波佐助没有再询问下去了,那份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