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跳脚大骂的婆子头上。
“啊——!谁!谁敢打我!”
婆子捂着脑袋,满脸横肉一颤一颤,狠狠扫视众人,“我都记着你们了!回去我就禀告老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卓畔冷冷将另一块石子也弹了出去,加重了力道。
婆子当即就被砸中太阳穴,暴跳如雷。
顿觉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些阴冷,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留下一句“还会再来”的狠话,才招呼着一众□□一样的家丁离去。
没了赵家这群恶仆堵门,门外许多早就拎着鸡鸭鹅等候的人们迫不及待地涌了进去探望。
他们或多或少都受到过白劲松的一些小恩惠,且白劲松为人直爽,在含江镇上也交了许多知己好友。
医馆内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柳氏只能红着眼眶一个个道谢。
但如今家里的银钱全都拿来吃药了,正是缺少营养品养身子的时候,柳氏便不做推辞,流着感动的泪接受了下来。
众人离开后,柳氏这才惊觉送来的东西竟然堆满了一整个屋子。
这让胡大夫再次感慨。
他在含江镇上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得百姓如此拥护的,就算是官老爷出行怕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看来与白家人交好是个不会错的决定。
“柳姨……”
江卓畔拎着两袋面粉和一只绑了腿的肥鸡进门。
此去经年,再次站在这块土地上,他忽然有些热泪。
多谢。
他在心里尊敬地说。
朱氏也跟在身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叹道:
“柳妹,以后有困难,尽量和咱们说,不要一个人硬撑着…”
看到老熟人前来,柳氏隐忍多天的委屈终于决堤,眼泪汪汪,拉着朱氏,两人便到一旁说话去了。
江卓畔将东西放下,又去洗了手,才来到白荔的病房前,徘徊片刻,走了进去。
一眼就锁定了躺在床上如同泡沫般易碎的人。
那是一种岁月静好的美,仿佛流动的光阴都会为她驻足停留。
江卓畔走上前去。
不可抑制地想起上辈子,那个极度敏感癫狂的小人,见不得一丝风吹草动,一丁点动静就会让她精神崩溃。
他暗暗在心里发誓,那些以后都不会发生了,伤害过她的人,今后都会得到千百倍的报应。
许是江卓畔的眼神实在太过炽热,白荔眼睫颤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到站在她床边的人不是娘亲,她疑惑歪了歪脑袋,轻声问:
“你是谁?”
江卓畔挤出一抹坏笑,轻声道:“这才多久未见,荔荔竟然就不认识我了。”
以前还在杏花村的时候,他总爱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每次都是将人惹毛了,又笑着将人哄回来。
白荔小嘴一撅,眼眶中瞬间就氤氲了大片的雾气,“阿卓哥哥,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两人自小就点了娃娃亲,从小青梅竹马长大。
白荔自小就知道江卓畔今后会是她夫君,日积月累下对他也形成了一股无形中的依恋,见到江卓畔前来,心中的委屈又被勾了起来。
江卓畔拢住她的手:“别瞎说,以后还有很多个年岁可以见到…”
外头忽而传来一阵匆匆的步履声,随即就是粗犷一吼:“谁敢动老子妹妹!老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两只黑熊一样的身影风尘仆仆闯了进来。